梁曼夸张地拍着脯一个劲儿打包票,说自己被他救了就是他的才了。从此以后,应向离就是她梁曼的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决不会有半点不从。
更衣后,她更是羞红着脸盯他宽阔坚实的上一个劲猛看。应向离被盯得相当不自在,不断在心里眠自己别她别她。
两人默默对视。
他微叹口气。转移话题:“你还去过雪山?雪山是什么样的,我没见过。”
一直等到深夜要歇下了,她也死活着他衣角不肯离开半步。
望着他,梁曼楚楚泪。她不住哀声恳求:“拜托不要赶我走。让我留下来吧…我不想一个人回去那个地方。…求你了,让我留下来。求你了…!”
片刻后,应向离抱着她,长大步前去。他将她轻轻放置于冰凉的石床上。
折腾了一番,心想总算能歇下吧。还没等摸到床边,后背却有人贴了上来。
话未说完,对方已经缓缓解开衣带。
着他的吊坠。随口回答:“他太丑了,我不喜欢。”
对方俯下来,支在她上。
女人乖巧地眨一眨眼,抬看他:“你不丑啊。你的眼睛很好看,就像雪山一样。”
最后,应向离还是找不到办法拒绝她自称“作为下人的淳淳好意”。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只好咬牙强着,任她上下其手地把自己衣裳脱了。
对方自然是喜不自胜地满口答应。
说完,她顺着男人的,慢慢跪了下去。
她紧张地仰望他。却只能从这个角度,看到男人朗沉默的半张脸。
…可信了她才有鬼。
应向离顿了一下。他忍不住默默想,明明从小到大你们中原人都说我丑,说我的眼睛像怪物。
应向离百口莫辩。他这张惯来寡言的嘴是本斗不过她的伶牙俐齿的。板起脸来对方更是丝毫不怕,他又不会真对她生气发火。
应向离不好拿她怎么样,只得尽力摆出副冷姿态来。他强作镇定:“…那你只能睡地上。晚上不许过来,不许闹。不然就出去…!我可真会翻脸的!”
她低声糊:“嗯…雪山,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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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经救了我一回。就求你,再救下去。”
唯有轻缓的呼声,相互缭绕。
她钻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肩膀上。梁曼轻声说:“我知你没有赶我。可是今天不赶,那明天呢。明天不赶,后天呢…你的拒绝就相当于赶我走。左使大人,哪怕你是真的庇护不了我多少,但只求你不要拒绝我。只要你愿意接受我,我就还有些心安…在你玩腻我之前,我就还能在你这里得到一点安全感…”
冰蓝的眼眸垂下,深深望她。
梁曼打了个哆嗦,口砰砰直。
他却及时推开她的脑袋。
屋子一片寂静。
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中原人会这样觉得…
她却复又攀上他胳膊,声音瞬间变得无比凄楚:“…你又要赶我走吗?”
应向离完全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对方为何又变成这样,只得艰难地哑声:“…我没有,我没有赶你的意思。但是,你不能…我们不能这样…”
这是一种安抚,也是一种承诺。
应向离哑然失笑。忍不住:“可我也丑。”
对方死赖脸缠着他不放,只言之凿凿说自己是在履行婢女的职责。她的语气万分诚恳表情又异常单纯,仿佛一切都不过是应向离在多想多心自以为是。
不等他回答,她更上前一步。
怀里的女人却微微一震。
应向离悚然一惊。
他在原地停了许久。
正跪坐在地上茫然愣神。男人忽的单膝跪下,将自己打横抱起。
衣衫沙沙轻响。不敢抬,应向离却看见那对足边已落下层层素衣,他狼狈地扭过脸去。
“…请你,不要再拒绝我了…”
直到,热的男慢慢压下,一点点覆盖住她。
她屏住呼,咬看他。等待这次的宣判。
他下意识反推开她,无措地低低呵斥:“…放开!你、…再这样就给我出去!”
梁曼吓了一,下意识伸长胳膊紧紧攀住他宽厚的肩。
温热女无声无息凑近他。
刚准备去石床躺下,这个女人迅速贴上来伸着爪子要扒他衣服。一质问,她就眨巴眨巴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天这么热,左使大人睡觉不脱衣服么?小的来帮大人更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