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楼里进来了三个年轻职工,直接找到了秦风。
秦风看着这三名职工,冷冷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三名年轻职工互相看了看,中间的那一位站出来说道:“秦厂长,我们是代表外面那些人来的,只想问一句,您打算啥时候给我们开工资啊?”
工人这个群体就这样,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的,可这话听到秦风的耳朵里就感觉接受不了了,他脸色难看地厉声质问:“什么时候开工资,厂里自有安排,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搞事吗?”
三名职工代表原本就满肚子气呢,见秦风开口就是这个态度,他们也有些接受不了,其中一人说道:“秦厂长,不是我们想干啥,而是没有工资我们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我们三个也就是来问问,没别的意思,您也没必要冲着我们发火吧?”
“你还敢跟我顶嘴?在这个厂子里,我想什么时候给你们这些要饭的一口吃的,就是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在这儿指手划脚吗?”
秦风怒火攻心这下,说的话有些口不择言了,很不好听。
年轻职工正是血气方刚的岁数,哪里受得了他这种辱骂,咬牙挽起了袖子,身边的另两名职工忙拉住他,小心地对秦风说道:“秦厂长,我们也是有些着急了,说话就冲了点儿,您别见怪。”
刚才挽起袖子的职工也知道自己如果太冲动了,动起手来,有理也变成没理了,所以,主动陪礼道歉:“对不起,秦厂长,刚才是我说话有点儿过了,您别跟我种粗人计较。”
秦风见对方软下来了,就更加气势汹汹了,他走到那名职工面前,手指几乎点到了那名职工的鼻子上,“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在京城的时候,就你这样的,我正眼都不会看你一下,你们真他妈不识好歹。”
那名年轻职工明显气得脸都都红了,两眼怒视,两手握紧了拳头,说道:“秦厂长,有事咱们说事,你这样骂人就不对了吧?你也有娘,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要是骂你娘,你会高兴吗?”
“你他妈的说什么呐?”秦风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我骂你都是轻的,打死你都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说着话,轮起手臂,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年轻职工的脸上,打完之后,还指指点点地骂着:“你们这帮出大力的臭工人,还真他妈以为自己是人啊,在我眼里,你们连我养的狗都不如。”
被打了一巴掌的职工怔了片刻,见秦风越骂越难听,最终还是放弃了忍让,狠狠地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疼得立刻弯下了腰。
一直站在旁边的林梦晓显然也想到那名年轻职工会动手,一步跨出,挡在秦风面前,起脚瞬间,踹在那名年轻职工的胸口,使他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还是没站稳,一下子便向后倒去,脑袋正好磕到了门口的墙角上,当时就出血了。
两名年轻职工的一位跑过去检查工友的情况,另一人也忍不住动了手,但他这样只有一身力气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受过严格训练的林梦晓,三拳两脚就被按倒在地上。
秦风已经缓过劲儿了,朝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年轻职工猛踢,也不管是踢到了脸上还是其他什么地方,嘴里还骂着:“真他妈瞎了眼了,敢跟我动手,找死吗?”
到门口查看工友受伤情况的那名职工回头看到秦风不要命的踢着,也顾不了许多了,起身撞了过去,一下子就把秦风撞到了办公桌和椅子中间,肩膀碰到了桌角,给他疼得直咧嘴,大声喊道:“梦晓,给我打,打死他们。”
相对于秦风的歇斯底里,林梦晓还是比较冷静的,她也知道,真要是弄出人命来,在秦家那边还是不太好交待的。所以,她也没有下重手,即便如此,刚才被秦风踢的那个人已经奄奄一息。
撞倒秦风的那一个倒是没受什么伤害,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吓破了胆子,也顾不上两个工友了,自己爬起来后,拼命往外跑,林梦晓稍微挡了一下,就放他走了。
刚才在门口的墙角上被撞破脑袋的那名职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而此时,秦风也已经起身,今天他先是肚子上挨了一脚,后又被人撞倒,脑袋还磕在桌角上,这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冲到门口,朝着那名职工的头上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