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落,阎行从南山转回,眉头紧皱,南面山势复杂,怪石嶙峋,根本不利于战马行走,氐人到底逃到哪里去了?
“岂有此理!”阎行双目赤红,挥舞着拳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不退,绝不退兵!”阎行嘶吼道:“此时退兵,叫我如何向韩将军交代?”
马肉干巴酸涩,难以下咽,甚至还不如山中挖来的野菜,西凉军饱受折磨,士气愈发低迷,军中怨声四起。
他将大营扎在树林背后,如果不是巡视南山,被密林和山脊挡住,还不容易发现这黑烟。
“报仇!”阎行深吸一口气,派出哨马查探四周,命成宜先运一批粮草来。
此理,马超狗贼,可敢出来与我正面一战?”阎行咬牙切齿,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三日过去,探马一无所获,反倒氐人不时出现在树林中,有时放箭偷袭,有时擂鼓呐喊,惊得西凉军难以安宁。
成宜无奈道:“可没有粮草,这该如何是好?”
“吃马肉!”阎行双目微眯,冷声道:“最多十日,我必能找到马超下落,他就在附近。”
人马还未发出,成宜便狼狈而来,无奈道:“阎将军,我们……还是退兵吧!”
正疑惑时,忽然看到来路方向山后冒起黑烟,阎行问道:“羌人的尸体还未处理完吗?”
亲兵答道:“早已埋在后山林中。”
阎霸也急于报仇,言道:“叔父,刚才氐人就在营中,这里是他们的牧场,领地就在周围,若去远处,必会为其他部落攻击,他们走不了多远。”
成宜神色苦楚,无奈道:“方才粮草被袭击,我马上带兵救援,哪知他们在后营早有埋伏,那些留下的粮仓底部埋了硫磺,粮草已全部被烧。”
正要派人去查探,便见一人纵马而来,大叫道:“报――将军,氐人袭击粮草,车辆尽被烧毁。”
十几支探马四散分开,寻找氐人踪迹,阎行带兵穿过树林,在河岸边扎营,亲自巡视这片山谷。
成宜叹道:“敌军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马超必得高人相助,若不查出此人,还是不要冒进,不如先……”
阎行也分兵到附近打猎,将营中受伤和烧死的战马全都找出来,做成干粮食用。
“废物!”阎行大怒,急忙赶回营中,命阎霸领兵救援。
成宜见军心不振,再劝阎行退兵,先与韩遂大军会合,再设法抓捕马超,人马呆在这山中,让他总是心中不安。
阎行顿时心头一跳,急问道:“何来的烟火?”
成宜也明白此次战败,自己同样难逃罪责,见他不肯退兵,只好主动带兵巡逻,希望尽快找到氐人下落。
阎行怒吼道:“后营还有粮草,为何要退?”
那种感觉仿佛就像被狼群盯上的猎物,随时可能有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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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这么多兵马粮草,到现在连马超的影子都没见到,如果被韩遂知道,他今后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甚至可能被当场斩首,必须要尽快败敌弥补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