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灯光大亮。
左殿淡抿了下唇,又趴在床头哄:“好了好了,那你乖点,嗯?”
薄暖阳一觉醒来,天色已黑,她睡得迷糊,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薄暖阳睡得迷糊,感觉自己在动,她脸颊轻蹭,喃声呓语:“大左。”
-
她斜倚在沙发里,脸颊白皙,带着微微的珠光。
他已经两个月没有好好看过她了。
仿佛要被她眼底的旋涡吸进去,左殿搁在她脑袋上的手下移,无意识的落在她的后颈。
这是他以前亲她时会放的位置。
重新回到客厅时,薄暖阳身上盖着厚毯子,已经睡着了。
“怎么又哭了,”左殿急的抓了抓头发,又不敢去抱她,“不哭啊,宝宝也跟着哭怎么办?”
这句话,他早该说了。
睡着了还敢喊他!
好想这种感觉。
她睡得沉,眼睫都没动一下。
回忆像无数把刀子,把他的心扎的鲜血淋漓。
脆生生地警告他:“你不能亲我。”
“你别招我知道吗,”他压着声音低语,“否则我不管你孩子爸是谁,把你们两个拆了你都得给老子回来。”
看着男人滚了一下的喉结,薄暖阳微不可察地鼓了下脸颊,她抬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他已经没了资格。
左殿忍了片刻,又轻轻把她的手拿开,塞进被子里。
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只见她眉头轻蹙了下,似乎不大高兴。
她睡了多久,他就趴在那里看了多久。
每次过去都是匆匆一瞥,有时候正好能看到那个男人陪着她,有说有笑。
说完,他极其温柔的把她抱进怀里。
房间里没开灯,也没人。
怕冻着她,左殿脚步加快,进了院子,踢开门,轻柔的把她放到床上,盖被子时,应该是做梦了,薄暖阳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抱。”
他好想她。
他搞不清楚她这下意识的发脾气是她之前习惯了,还是,她认错人了。
听到这话,薄暖阳想哭的情绪更强烈了。
“......”
“......”
薄暖阳看了眼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眼圈一红,又想掉眼泪。
好半晌,挟着水声,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低哑问:“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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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膀颤了颤,忍不住抽泣了声。
然而这个想法却他憋闷到喘不过气。
就宝宝重要吗?
那天两人坐在石桥上,眼前少女俏生生的可爱,听到她说她有个弟弟,是龙凤胎时,他双眼一亮,脱口而出:“那我们......”
他闭了闭眼,睁开时,瞳底的黑色沉闷:“那,那我抱抱啊,就,就哄哄,没别的意思。”
薄暖阳把眼泪都抹到他衣服上,想发脾气:“你去哪了?”
下一秒,随着他的最后一个音,眼泪跟着砸了下来。
暧昧也丝丝缕缕的扩散开来。
显然养得极好。
左殿抿紧了唇,抬手把电视关掉,又轻手轻脚,连毯子带人抱进怀里,起身往自己卧室去。
若没有孩子还好,只是有了孩子,依薄暖阳的性子,只会认定孩子的亲生爸爸。
注意到她的模样,左殿手足无措,连声哄:“怎么了,哪不舒服?”
话音落,绵延不绝的痛不停地攻击他。
极其强大的孤独感,扑天盖地的袭来。
身体每个细胞都在沸腾。
-
左殿死死咬着牙关,才能克制自己不去亲她。
这个坏丫头!
他受不了她跟别人发脾气,也受不了有个这样的人存在。
宿水的那天。
以后也有可能生对双胞胎。
数秒后,似乎是听到她醒了,男人推门进来,随后按开了灯。
左殿僵住。
“......”
左殿半蹲在床头,保持着安全距离:“醒了,饿不饿,要喝水吗?”
“......”左殿轻拍她脑袋的手顿住,他思绪有点乱,“就在外面。”
薄暖阳从他的怀里抬头,她眼睛雾蒙蒙的,鼻尖有点红,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看。
卧室内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