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无聊,打算找点儿事”停下手里动作,陈江驰偏看向她。
新电影还在备案,不知何时能通过,但说很闲,也没有。工作总是多到不完,很忙,但是很无趣。
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欺怕的废物。
陈江驰低着专注地发简讯。
陈江驰挑了下眉,松开手:“你要弱到什么时候?面对你妈那样的人,你恪守孝那一套,有什么意义。”
“最近很无聊?”她问。
他喃喃自语,声音很轻,但陈?有听见。
几秒钟时间,陈江驰想了许多,在陈?抚上他手臂时,果断抽离去,速度快到来不及挽留。
“不疼”她说。
“是吗。”看见她手指泛起红晕,陈江驰摁住伤口,手心腕动,指尖发白,他放轻力:“老家伙变仁慈了?”
嘴里没句好话,陈?没有再问,发动车辆。
陈江驰没作回应。
他不笑时脸色冷淡许多,没法同先前热烈亲吻她的男人联系到一起,陈?突然无法忍受他的冷落,有些烦躁地打破沉默:“公司我会还给你”
生活成了一池循环死水,人其中,仿佛每天都在变苍老。
“我不是”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陈?反驳。
酒吧门口恢复秩序,男男女女结伴朝内走,没人记得街角发生过的短暂暧昧情事。
如果不是披着母亲的外衣,她能凭借什么来苛待陈?,世上不是每对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多的是借着父母名作恶的烂人,遭了多年罪,陈?还是不懂。
男人手指带着层茧,肤又痛又麻,陈?咙发紧,强忍着才没抽出手。
见他系上,又问:“下个月的晚宴你会去吗?”
今晚确实喝的有点多,醉意上涌,脑袋昏沉,陈江驰降下车窗醒神。
忍让就是鼓励他人作恶,林鱼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陈江驰将垂下的刘海梳向脑后,手指置于发间,痛地闭上眼睛:“给你贺喜的人很多,不缺我一个,我就不去给老子添堵了。刚过年就办葬礼,不吉利”
“安全带”陈?看他坐好后没有动作,开口提醒。
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愚孝。
“嗯?”陈江驰回过神,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笑容顿时冲散脸上的漠然:“老子给了你,你就接着,不用有负担,好好干”
想到她妈脸上的伤,陈?回:“并不”
是要找点事了。
上车后陈江驰没了动作,一段路大抵让他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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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对她作恶的报复,他以为林鱼会怕,以为七年过去,她改掉了臭病,没想到她依旧是死不改。
白皙小臂中央有三青紫色掐痕,瘀血凝结,瞧着很是严重。陈江驰用拇指缓缓地抚摸伤口,不知在想什么,没察觉陈?耳朵又开始升温。
方才一巴掌多凶,怎么可能不会拒绝,她只是真的喜欢。
新年时陈父想将公司继承人定为陈?,陈?不愿接受,林鱼得知,打了她好几鞭子。如果不是虞樱告诉闫叙,陈江驰还蒙在鼓里。
晚风乱他的发,脸色也变柔和,陈?总忍不住去瞧。
他注视着陈?的侧脸,目光渐渐下移到她边。
陈江驰望着车窗,想到她逆来顺受的模样,又觉不对,也许林鱼压就没安分过。这人容易心,帮忙隐瞒也不是没可能。
也许等到陈?将陈氏推上尖,他会有斗志去抢一抢,目前真没兴趣。
陈江驰忽而睁开眼睛,拉过她手腕,掀起衣袖。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