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璇朝天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小姑娘,还跟我玩三贞九烈呢?”
穆丹青赶紧制止了她:“你可别啊,冲动是魔鬼。你怎么解释熊峰堵我?要暴我的取向吗?就算你随便编个理由,小康找熊峰一对质,我也就算被出柜了。要是不提熊峰这一茬,单说你一时抽风强吻我,小康肯定不会信。就算信了也会觉得是我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把你勾搭的五迷三的,加重我的量刑。”
楷璇耐着子循循善诱:“你就当被狗啃了一口,还不用打狂犬疫苗,总比被钢开瓢强吧?”
高三生活时间匆匆,楷璇除了周末偶尔会不来学校补课,其他时间都无疑是整个十九班最刻苦的学生。一个埋苦读的楷璇和一个上课不是画画就是打瞌睡的穆丹青渐渐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穆丹青还不说话。
楷璇倒是真没考虑到这一层。她因为成绩好,从小就是老师的重点保护对象。班里随便一个学渣跟她起口角,闹到老师那,哪怕她理亏也从来没挨过骂。既得利益者其实很多时候不会注意到自己的特权。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老师用不同的态度对待好学生和差生也逐渐有了全面的认识。穆丹青的话其实不无理。
穆丹青不说话。
楷璇从小就是模范学生,对请家长的威力一无所知。她抓住的重点是:“为了昨晚的事儿?,就不该给那群小崽子拍照的机会。人小鬼大,老娘还被摆了一。”边说边觉得怄得慌:她本看不起这群人的智商,结果轻敌大意的后果很严重啊。
回教室之后恹恹的,楷璇跑步他也没跟着去。
穆丹青的艺考成绩很好。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艺考结束对艺术生来说,才是真正备战高考的开始。
中午放学的时候,穆丹青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似乎没什么要和楷璇一起走的意思。
穆丹青垂丧气地说:“要是我爸妈知了,非剥了我的不可。”
穆丹青苦笑着说:“丰富的表情打不过高糊画质。”
这种状况持续到十二月的艺考之后。
最终楷璇还是私底下去跟康泉解释了情况,把故事背景歪曲成了熊峰以为穆丹青在纠缠熊谷,来给妹妹出。作为稳居全班第一的好学生,又是班里唯一的成年人,楷璇在康泉那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最终康泉没有把穆丹青的家长请来告状,只是把图片发给了穆丹青的妈妈,让她严密注意自己儿子的动向。
楷璇一直等到班里只剩下他俩,穆丹青还是没有收拾完的的征兆。于是她主动走到他座位边:“昨天那事儿你生我气了?”
楷璇满不在乎地说:“要请家长也该是我的。明明是我强吻了你,跟你有啥关系?更何况我是成年人你是未成年人。下午我找康老师谈。”
重新把重心转移回文化课的穆丹青拿起许久没仔细看过的排名表,感觉脑仁都疼:上次
楷璇想了想:“小康那我就不节外生枝了。不过要是你真的被请家长,你家长那我还是可以说说的。毕竟那张照片也不能颠倒黑白,你当时被吓得跟个木似的,熊峰站的那个角度应该能拍到你的侧脸。”
穆丹青抬了,低声用一种平铺直叙的语调说:“不是为了那事。被你啃一下多恶心一会儿,回家多洗洗就没事了。关键是小康要请我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