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歉，你想要什么？

他迈了一步，似是想去扶她，最后却只是迈了一步。

易谨言回，声音有些低哑，带着安涵听不懂的某种情绪：“我下午就会回国，至于你跟黎

安涵动了动脚趾，叫住出到门口的易谨言，“易谨言，你--”

人都指望不上的时候你在哪呢？哦，对了，你在国外搞你的科研项目。”

他把她上的浴巾打开，将她那一如墨的秀发理好，咙里出来的声音听着有些陌生：“睡一会吧，我去给你吃的。”

他嘴角抽了抽，单膝跪在浴缸外，浇起浴池中的水，轻柔地帮他拭起子。

安涵别过，双臂包在前，双夹得紧紧的。

她抹了抹本停不下来的眼泪，撑着床想站起来。无奈这十几个小时太过疯狂，一，就跪在了地上。

他手指又颤了颤，还是把睡袍拽了下来。

洗完澡，他又用浴巾细细地帮她干了子，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她别过闭眼，不想看他，却感觉他有些颤抖着扳过自己的，俯在她额落下了的一吻，低低开口：“安安，是我错了。”

“算了，孩子那样粘人的东西，我本来也不想要的。”

她压抑着泪水，沙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乞求：“易谨言，放过我吧，我不是你的对手。”

眼泪就这么无声地下来，过大片大片已经泛白的岁月，过那些让人无法忘怀的年少时光。

他的手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

她摇自嘲：“亏我当初还怕你不要我，赶着把自己送给你吃掉，我果然很蠢。”

“到今日，你还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告诉你好让你回来多开一张支票吗？”安涵自嘲地笑了笑，笑着笑着眼中有隐隐闪出了亮光：“知我当初为什么选择布宜诺斯吗？因为它在距离C市的地球另一端，全世界离你最远的地方。”

沉寂的心在那一刻颤了，不为别的，只为自与他相识以来，她醒着和梦时，都从未见过他这般低声下气，简直不像他！

“还真是没用。你明明只是玩我。我却没骨气被你弄得一次又一次的到了高。易谨言，你的自尊心应该满足了吧。”

“可是易谨言，我如今好不容易放下了，你这般纠缠又是为什么呢……还是说，你的骄傲容不得我再爱上别人？”

“最开始我还担心自己要忍不住想你了怎么办，后来才发现没有收你父亲的支票是多么正确的决定。当一个人忙于生计的时候，感情这种奢侈的东西就真的很难顾得上了，虽然偶尔休息的空档，我也还是会忍不住想，你既然不用为生活奔波，你那么多闲暇的时间里，会不会有那么几瞬也偶尔想起我？你看我多没出息……”

他把她放到浴缸里，调好了水温，开始放水。

她紧了紧衣服，抬，努力挤出一个不太在意的笑：“别误会，我只是偶尔情绪憋不住了，并不是要跟你清算什么。”

他的半边子都在抖，双手几次想要伸出，又几次忍不住攥紧。

他弯腰去扯她上他的睡袍，被她死死攥住：“我自己来。”

半晌，他一把抱起了安涵朝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