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别急,慢慢走,你这样拖着爸爸的手让路人看见多不好啊。”
与父亲并排走着的刑小红忽然一脸晕红,蚊声:“我想和爸爸一起洗澡好吗?”
在众人当中,白二喜无疑是最值得同情的,未嫁时遭受兽父强暴,出嫁后再受恶弟强,是一个地的受害者!然而,这个学历不算低的女人了些什么?
刑小红叹息说:“一个好好的家庭,最终却弄成个家破人亡的境地,难这一切真的不可以避免吗?”
“小红,小红,你怎哪?等等爸爸,小红,等等,别跑……”
“为什么会这样?小红为什么要这样?”
“爸爸,你答应过的事可不能反悔啊!”刑小红泪痕未干的看着父亲。
刑天对女儿的爱并不逊于世上的任何一个慈父,但他毕竟是有理的人。女儿离婚他可以支持,女儿要搬来与自已一起住,他亦不反对,但女儿要跟他……这是乱的第一步,怎可以呢?十年前己错一次,十年后的今天,他无论如何亦不会再让这种错误发生的。“乱”这个既熟识又陌生的名词,经过白金龙命案的注释,己变成血腥恐怖的死亡象征。
“爸爸,时间不早哪,我们走吧!他那么多干嘛,这家人的命运由法律来裁决吧!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回家、洗澡、然后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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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人之所以复杂,这是因为善与恶的变换全发生于人的一念间,白金龙一家的悲剧当然可以避免,但前提是要有与人为善的意识,俗语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恶念深种的时候,你还奢望能长出善果来吗?”
“爸爸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女儿的话如雷贯耳,刑天手一松,行李丢在地上,惊愕的问:“小红,你,你说什么?跟我,跟我一起洗澡?你不是说笑吧!”
“那就好!走吧爸爸,咱们快点回家,我要爸爸象小时候那样帮我背,嘻嘻!”刑小红笑意盈盈,拖着父亲的手加快了脚步。
笑了笑,话回正题说:“白金龙长期遭受张玉兰、白来喜母子欺凌,最后还惨遭杀害,可以说是最大的受害者,但他是弱者吗?不是!从他强白二喜长达半来看,这个白大喜眼中的慈父,比一凶狠的豺狼善良不了多少。
“它的,就象小红所说,她不是白大喜,自己当然亦不是白金龙了。”刑天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白金龙、白大喜跟自已和小红的情况不同,怎可以相比?真是荒谬。”
刑天想起白金龙父女的结局,感觉不寒而栗,口中喃喃自语:“不行,爸爸不想害你,爸爸不想小红变成第二个白大喜。”
刑天看着双眼通红的女儿,心疼的说:“小红一定很累了,瞧!双眼都熬红了,走吧,咱们回家去。”
她并没有拿起法律武保护自已,而是选择了逃避,甚至默许丈夫对自己亲妹的强,虽说不是怂恿,但要是白三喜遭受强暴,她这个姐姐能逃过良心的遣责吗?
刑小红一脸倦容,白来喜也好、张玉兰也罢,对她来说都只是过眼云烟的人,她此刻最想的是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然后再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白三喜不但是个让人惋惜受害者,还是一个令人痛恨的弱者!虽然没有直接参予谋杀,但为求生存,妄顾父亲死活的麻木行为,早己失去别人对她遭遇同情的基本条件。
天色开始大白,路上的车声和脚步声渐渐繁杂起来。
白大喜是受害者吗?不可否认,她的遭遇令人叹惜,但决不是值得同情的一个,你能担保,白金龙的死与她的愚昧无知无关吗?这个女人心中只有父亲,并倾注了毕生的爱,然而她可曾想过,当她满足了父亲的同时却剥夺了本该由母亲拥有的权利呢?
刑天大声叫喊,提起行李快步追了上去。刑小红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呼唤放缓脚步,她为父亲的“绝情”而伤心,泪水象珍珠瀑布般挂满了脸。“
“爸爸你笑什么?”刑小红好奇的看着父亲。
刑小红羞红满脸但却语气肯定的说:“谁跟爸爸说笑,我女儿的难跟自己父亲一起洗澡也不可以吗?”
看到女儿开心的样子,刑天的心一阵苦涩,他知自己已踏上一条不归路,这条路的结局会怎样?没有人会知。
刑小红脸色大变:“爸爸不愿意就算了,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无论爸爸怎样想都好,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刑小红不是白大喜,你也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白金龙。”
最后是张玉兰和白来喜,这是一对心态最为复杂的母子,说实话,我看不出他们有杀害白金龙的理由和胆量,“杀人偿命”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是什么促使他们突破对杀的恐惧而行凶杀人?我想这只是刹那冲动的结果。如今,虽然还没有受刑,但这对母子己跟死没有分别,刑场上的子弹,对他们来说只是最后的解脱。”
“什么?”
刑天掏出手帕替女儿去泪痕,心情极为复杂,女儿的任令他手足无措,费尽九牛之力才将她哄得破啼为笑,其中苦乐真是只有他自己才知。
刑小红说着双手掩脸,脚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