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嫁给陈泰zuo小妾的第二个月高悬在庭院大门的红灯笼就因无人打理蒙了尘,屋主人遣走陈老爷安排在他shen边的下人,给乌漆漆的两扇铁门上了锁,徒留小院内穿堂而过的料峭春风。
一座雅院藏匿在市井之中,“枫丹白lou”,名字更是意蕴深远。旁人茶余饭后dao起屋主人只说这陈老爷的小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见陈老爷踏进过几回那铁门,恐怕是新鲜感过了,以后就守着青灯黄卷,风烛残年人老珠黄咯……垂落的丝绦闻声转了几圈枝桠,一枝红杏便探出墙来溢出丝缕花香。
高启强坐三尺花梨木椅,提起一条陈泰送他的银丝璎珞,招招手唤来唐小虎。微凉的指尖沿着pi肤纹路在锁骨凹陷chu1停下,人高ma大的小跟班望着黄铜镜出了神。
“强哥,你好美。”
夜里咿呀咿呀摇摇晃的床榻乱了呻yin声,一缕未燃烬的烛烟rong进雾霭沉沉的月色。高启强吞吐shen下人喋喋不休的情事,一不小心陷入了回忆里。
几个月前,高启强还是个小小的商贩,整日混迹在旧厂街巷卖鱼,有时再zuo点pi肉生意,嫖客也全是巷子里的熟人,尤其是他的两个发小兄弟来的最勤快,只是偶尔才卖给外人。
他们说高启强是勾栏里明码标价的娼ji,ji子无情却有义,凡是被他留过夜的人只要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尽可能帮忙。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许是老天爷不想看到高启强的人生脚本如此平淡无常,便主动提笔为他改写新的篇章。
明镜高悬的衙门门堂,小鱼贩瑟缩在打量的目光里,冷气刺进他紧贴在水泥地的额tou,一shencu布麻衣为他挡住几分看客的调笑。
他被指控杀了人,准确的说是龙虎兄弟和他一起杀死了纺织厂徐江徐老板的嫡子,徐雷。
那日徐大公子喝多了酒就来旧厂街闹事,砸了高启强的鱼摊,还要cao2他的屁眼,虽然高启强卖shen不是秘密但是都zuo的你情我愿的生意,这样被羞辱还是第一次。龙虎兄弟看不下去要来出tou,结果被徐大公子狂笑dao,“婊子的姘tou可真多,屁眼里面下蛊毒了?”哐当一声闷响,嘲笑戛然而止,高启强睁眼,看到唐小龙起伏不定的xiong膛和碾出一条血痕gun远的长棒。
多年杀鱼的经验告诉他哪里下刀又快又准,来不及多想,高启强命令二兄弟将徐雷的衣物烧毁干净,“这徐大公子出shen显贵,没了消息必然会派人来寻,”高启强琢磨着下刀chu1,分出一些心思给呆愣的两兄弟,“手脚都麻利起来,这几天避避风tou。”
“高启强你这个卖屁gu的婊子!”徐江一张糙面被怒气憋到膨胀,状若索命黑无常,似要把高启强吞剔骨挖肉,挫骨扬灰。高启强知dao这件事zuo的再怎么严丝合feng终将会被徐江发现,于是他早就打探到徐江能在京海为非作歹这么多年都是因为他那个刑bu尚书的干爹给他撑腰。
陈泰缠紧缎面腰带,对面白花花的人儿便主动贴上他的小tui,tian弄他的指腹。从不掩饰野心的ji子将贪yu肆无忌惮地袒lou,柔ruan的发丝搔弄他的手心,陈泰耳目清明听见一声呢喃ruan语。“爹爹…”陈泰嗤笑,他不怕任用贪婪的伥鬼,有贪念就有弱点,圣徒往往油盐不进。高启强一口吞下微bo的zhuti,亦步亦趋叩响权色大门,陈泰享受着shen下人的伺候,想自己shen边也该换换新人了。
高启强颤着shen子不敢抬tou,高堂之上两位刚刚上任的捕快抱臂立在一旁,李响和安欣盯着那跪伏的shen影时而怒视徐老板时而望向县令,他们似乎比高启强这个杀人犯还着急。
李响和安欣觉得高启强不是那样的人,至少在他们面前柔ruan可欺,心存善良。虽然…有时候犯了一点小错误,但是在苦难面前一切都情有可原。李响和安欣在街巷深chu1抓到高启强时,他正捡起一块shi布使劲ca着大tui内侧的泥泞,闷闷地垂下tou颅捡起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