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化一时愕然，而有些后悔站出来，但他这时不可能不回答朱翊钧的话，只得说道：「回陛下，士为四民之首，民为贵自当是先贵士再贵庶民。」

        朱翊钧这时言道。

        海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就站出来说了舒化一句，然后对朱翊钧道：

        「何况，士已不算是民，乃君王之子，当宁屈自己，也不屈天下庶民社稷，以全君父之德！」

        「圣人所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确不是按地位而言，只是按对江山根基之重要性而言，而如此，这里的民也不该有等级地位之分！」

        朱翊钧问道。

        「大司寇所言简直就是在曲解圣人之论！」

        舒化顿时脸色煞白，忙跪在地上：「臣不是此意！」

        朱翊钧问道。

        朱翊钧问道。

        「那卿到底是何意？」

        「陛下，这不是圣人错了，也不是江御史妄言天道，只是他本人所学不精，才不能回答陛下疑问；」

        「回答朕！到底是圣人错了，还是你妄言了天道，错会了圣人的意？」

        朱翊钧问道。

        「你说士为四民之首？」

        朱翊钧看向了舒化问道。

        舒化这时只得诡辩说：「陛下，按实际而言，的确是安民为首要啊！」

        「陛下，大司寇蛊惑天子，欲乱社稷，谋不轨，当诛！」

        要不然，朱翊钧就不能什么话都能安在张居正的头上了，也不能把自己后世学的道理以张居正的名义说出来了。

        「臣没有！」

        汗来，只得道：「陛下何必问这么多，这本就是圣人之言，正所谓，天人相感，阴阳相和！」

        但张居正自然不能复活的。

        舒化听后一时真想让张居正原地复活，而能够好好问问张居正，为何这么教皇帝。

        「臣，臣。」

        江中晓一时额头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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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应答。

        朱翊钧沉声言了一句。

        朱翊钧问道。

        「因为先生没有这样教朕，先生说的是当循实际。」

        「启奏陛下，自然不是！」

        「那好，朕姑且信你的，那是不是照圣人的说法，安民当最先安士？再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士大夫，是也不是？」

        「那看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话，是不对的？」

        「天道在于纲常有序，臣无论是忠是女干，到底是天子门生，应天上星辰，天故不能擅自生杀之，只得先责难小民，以警天子。」

        「回答朕！」

        江中晓忙失口否认道。

        舒化回道：「回陛下，《尚书》亦有言，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这话本是说，欲要江山永固，当先安民，次再安社稷，最后再安君父！非是说君父地位不如民，陛下既受太师之教，何以问此话？！」

        朱翊钧问道。

        「你的意思是圣人错了？」

        舒化道：「陛下，这不是臣说的，臣只是代圣人言。」

        舒化这时见皇帝开始质疑《尚书》提出的「天人感应」之说，忙站出来回道：

        朱翊钧问道。

        「那为何上天示警要对百姓不仁？」

        江中晓再次默然无语起来。

        「这么说的话，敢情朕这个君才是该地位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