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安勿躁!”
“他疯的越厉害,人心就崩散的越快。”
别说方圆百里了,就连一百五十里内,都像无人区一样。
群臣好像恶鬼扑食一样,扑向那只信鸽。
还有一个叫秦媚儿的女人的起来哀嚎。
熊咆。
,尚书府大厅再次陷入坟墓一样的死寂。
此刻,他洋洋得意,就差将改朝换代四个字宣之于众了。
百里苟展信阅读,一目十行。
“诸位!”
户部尚书百里苟自然也不例外。
自此,冠君侯一党彻底放松了警惕。
冠君侯的回信仿佛给众人吃了一记定心丸,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纷纷谈笑,击掌相庆。
没人说话,更没人动。
“后来终于来信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狂喜。
所有人都如同挺尸一样枯坐着,静静等待着什么。
“哈哈哈――”
原来这只信鸽正是来自于西疆。
把这地方搞的仿若闹鬼一样。
“不妨实话告诉你们,陛下的疯狂也早在侯爷的预料之中了。”
在京城,他就是冠君侯的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要征得主人的同意。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
狼嚎。
直到月落乌啼。
皇庄之中,修造有豹房、虿盆、炮烙之台。
在众官员惊疑的目光中,百里苟啪的一击掌,将信纸甩向半空,甩得啪啪作响。
“现在,陛下就是在疯狂作死。”
还是死寂一片。
“侯爷说了,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陛下要杀人,就让他杀。”
“来了!”
昏黄的烛光中,一只信鸽犹如白练一样飞进大厅。
奉皇帝之命,更是在其中豢养了近万头豺、狼、虎、豹、熊、犬。
“一个白痴天子,再怎么疯,也逃不出侯爷的拿捏。”
百里苟说完,发出犹如豺狼一样的怪笑。
从下朝的那一刻起,就有成百上千只信鸽,携带着诸多文武的谍报,飞往西疆军事大营,向冠君侯汇报京城里的一举一动。
“侯爷对京城里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而且已经做好了周密安排。”
一百多人就这样枯坐着,直至日落星浮。
在冠君侯一党的推波助澜之下,一月之间,就在京郊之外,界出一块方圆百里的地方充当皇庄。
大厅内,死寂一片。
虎啸。
群臣嚣张谈笑着,全然忘了刚才恐惧如狗的模样。
“侯爷吩咐了,让他疯,随他疯。我们不但不能阻止,还要哄着他疯!”
“此话有理,只不过是烧烤了一个活人而已,有何惧哉。别说只是死了一个孔立骨,骑墙派的官员统统死绝了才好,免得在朝堂之上碍手碍脚。”
“白痴皇帝,无能蠢夫,我等岂能怕他!”
“都给我住手!”户部尚书百里苟怒吼一声,一把甩开棉被,将信鸽抓在了手里。
那一刻。
尤其是在当前局面之下――一举一动,都事关生死。
一瞬间,众人好像吸了阳气的僵尸一样,纷纷惊醒。
“一个蠢货而已,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月上中天。
每每到深夜,皇庄之中,百兽齐嚎。
月上柳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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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吠。
江离仿佛早已经洞悉了这一切,开始加紧部署自己的布局。
在惊呼声中,百里苟从信鸽腿上解下信筒。
渐渐的,他的脸色由铁青变得红润,继而变得亢奋。
“陛下要修豹房,就给他修。”
“侯爷说了,军权在手,天下就在手。”
“到时候,人心离散,皇家威望不存,就是我们掌权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