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的还是买的？”我问。

        “有的有的，稍等。”幼童搬了个木梯来，三下两下便把药找好了，包得严严实实递给我，老成，“行房前连冲服三日，每日一剂即可。”

        虽说孙策让我在医馆等他，可我还有别的事要，我猜测他卖光起码得到傍晚，打算晚些再回来。

        “娘胎里带些隐疾，不能断药。”

的车，一切听本大爷招呼。”孙策抱着我的腰把我往牛车后边儿一拉，与那一捆捆蔬菜和手工制品放置在一堆，“腰那么细，你这样的下地刈不了两亩麦子。”

        我尴尬：“可有女子服用的那种？”我若扔给袁基，他愿意喝才见了鬼了。再说，这药还得算日子，我哪能预料他哪天突然发情。

        “那不好说，许是哪家老爷夫人下不出，找你去认爹娘续香火；若是有好男风的，捆你去当个什么日日唔唔唔……”

        幼童用一种看人渣的眼神回瞪了我好几眼，我心虚地扔下钱赶紧走出去。

        他手掌宽大，衬得我手更小了，我连忙藏回袖中，问：“你可知这镇上有没有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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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孙策难以置信转看向我，“你敢把它卖了！还我！”

        看孙策脸色突然怪异，我挠挠，有什么问题？

        他乐呵呵地走了。

        “好了好了，知你心灵手巧了。”我笑，“出来能卖几文钱？”

        “避子药可有？”

        “看路。”我指指前方，“我当你是出来卖的。”

        孙策一把扯下我手，放在掌心端详：“你这手生得也像女孩儿……”

        同孙策有一句没一句地拌着嘴，日渐高，老黄牛也相当卖力，眼见远远已经能望到一片乡镇，镇上相当热闹。

        我：“……”

        “拐我个大男人什么。”

        “自然是的，本大爷亲手，从选木、锯木，磨木、刻木……”

        “策哥，你这条大小弟抱定了。”

        “哼，大话。”

        “难不倒我。”

        “是药三分毒，你一个大男人喝点无妨，女子喝多了怕是影响生育。”

        脑中突然闪过昨晚袁基垂眸神伤的表情，我掂了掂钱袋，决定去买支好笔哄哄他。

        我循着巷子往里走，果然有家店面不小的医馆，一个还未束发的幼童正坐在药柜前打瞌睡，我敲敲木门，他迷迷瞪瞪地睁眼，打了个哈欠。

        “就要女子那款。”

        孙策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递给我：“我在前方集市上把村民们的菜卖了，你拐过这条巷子，里边有家医馆，据说蛮黑，若是钱不够，使这个。包好药在那儿等我啊，千万别乱跑。”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一脸黑线，捂住他嘴。

        孙策也感叹：“有男人的地方就有窑子，男人都是老色胚，像你我这样的正人君子还是少哇。”

        “本来是给家里弟妹玩儿的，结果他俩一个整天埋读书，一个整天下溪摸鱼……我看你一脸聪慧相，不如这样，你解出来了，我…我自掏腰包请你吃顿好的。”

        我低研究那个小巧致的木锁，之前于府中也玩过这类东西，不过那是很小时候的事了，我从未解开过，多也不过两三天便丢在一边了。

        “你生病了？”

        他一手牵着牛，一手牵着我往镇里走，一路上几番踌躇，最后皱着张俊脸，艰难：“嗯…回去给你送些枸杞子去……坚强啊！”

        路过一家青楼，我望着门前抹着脂粉揽客的莺莺燕燕，感叹：“没想到声色场所还是有得挣，在这种地方也能大强。”

        “看，这就到了，等会儿跟紧我，别被我拐去卖了。”

        “你当我几岁，别吓唬我。”

        “公子，开药还是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