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度世，往生极乐……”

        “不敢当，不敢当。”一贫嘴上说着不敢当，但脸上却乐开了花，往旁边让了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修行不如众修行，来，老哥坐着里，我们正好一起探讨探讨，砥砺修行。”

        “老哥你还有这癖好？”叶青戏谑：“小心长真眼啊！”

        “不懂欣赏，这种好事，一年才有一次，不看白不看。”一贫，尝不到，过过眼瘾总行吧。

        “走吧，老哥！”

        “菩萨度世，往生极乐……”

        

        说话的老，年约六十多岁，面色红，穿羊破袄，着一定草帽，手里拿着一个烟锅，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色看着那撵轿。

        听到叶青的话，一贫疑惑：“你不看了？”

        所有欢喜禅院的弟子，尽皆诵念着佛号，靡靡乐曲，动人心魄。

        一名欢喜禅院的女弟子，看着茶摊前的众人，开口。

        倒是一贫看得津津有味，喝着小茶，赏着美景，好不惬意。

        “你不懂，老我这是在用批判的眼神看待眼前的事情。”

        约莫九息之后，诵念声和靡靡之音戛然而止，而撵轿中的息声也于一瞬达到了极致，最后没了声音，撵轿也停止了晃动。

        “妙哉，妙哉，老哥是个明白人，一语破了此中玄机，老佩服。”一贫眼睛一亮，看向老，兴奋。

        “小兄弟，你还年轻，不懂！”这时，旁边一个老附和：“我辈武者，修行先修心，心定方有得。”

        “菩萨度世，往生极乐，众生有情，共享欢喜。今日乃我佛一年一度的布施日，诸位施主若有意，稍后可与菩萨，共享极乐。”

        “你如果说话时，把你色眯眯的眼神收起来的话，也许我就信了。”叶青无力吐槽。

        “修行？我读书少，你就觉得我好骗吗？”叶青翻了个白眼。

        两人说话间，欢喜禅院的人已经走到了茶摊前，撵轿中纠缠着的曼妙姿和息声愈发清晰可闻，茶摊上的客人，尽皆红着双眼，吞咽着唾沫，痴痴地望着人群中央的撵轿，恨不能取而代之。

        “呵呵，还是免了吧，我可无福消受。”叶青耸了耸肩。

        “客气，客气，长眼中有色心中无，一看就是得高人，老子也佩服得紧呐。”老笑眯眯。

        “而美色，最能锻炼人的定力和心，所谓阅尽人间好绝色，心中自然无波澜，就是如此。”

        一贫理所当然：“另外，观看眼前之事，有助于老禅定心，我这是在修行。”

        “没什么好看的。”叶青摇了摇。

乐的滋味，也不枉来北幽一趟了。”

        老笑了一声，影一闪，就出现在一贫旁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壶酒。

        “有理，我简直无言以对。”叶青颇为无语地看着一贫：“老哥，你一定是个假士。”

        “偷窥才长针眼，老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好吧！”一贫义正言辞。

        从始至终，叶青眼神平淡，目光澄澈，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

        “却之不恭，正好我这儿有一壶酒，我们兄弟俩可以喝上一杯，劳逸结合嘛！”

        随着诵念声和靡靡之音，撵轿晃动的幅度愈来愈大，撵轿中的息声也愈来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