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也响起喊杀声,乃是郭汜引军袭来,曹急令曹仁迎敌。
赤兔游走腾挪,从不与夏侯惇黏战于一地,只与他游斗。
吕布此时深陷曹军前军队之中,离曹所在中军本只有数百米,却丝毫不慌。
曹下乃良驹,速度极快,徐荣追之不及。
正犹豫是否要退时,又见前方李典已被张辽率骑兵冲破,已成溃败之势,遂奋不顾强攻两招,退吕布,转逃回本去了。
更深重,夜里下水更是寒冷,待两人抵达对岸时,几乎已经失去知觉。
盾墙之后的军阵本就密集,黑压压的箭雨落下,顿时哀鸿遍野。
话音未落,一戏谑声音从不远外的树木后响起。
原是徐荣伏兵杀出。
曹喜极而泣,抱着曹洪:「若无子廉,此山将多一孤魂矣!」
曹洪强撑着翻而起,神情凝重,低声出来者名姓:「吕…布……」
曹抬起,满是绝望的仰望那个像城墙一样巍峨的影,手脚冰凉。
夏侯惇看见曹军被三面围剿,本想联合周围士兵擒了吕布,却见自己与吕布斗了数十回合不占上风,反而逐渐力竭,显然不是吕布对手,而对方看起来游刃有余。
曹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慌忙策而逃,却正遇徐荣。
曹洪:「兄长请上,我护卫左右。」
曹凝望着河水,来了兴致,笑:「我笑那吕布无谋,徐荣少智。我若是吕布,必令徐荣围三阙一,使残兵往这大河逃来。逃军不识路途,必奋力逃亡,求生之念促使下,哪怕渡河九死一生,也必然会涉水而行。若是侥幸活了,也必定又累又冷,到时再往这河对岸设一伏兵,即可不费灰之力剿灭敌军……」
徐荣张弓一箭,正中曹肩膀。
曹洪又累又冻,脸色发白,此时劫后余生,也出了一个笑吞,感慨:「是啊。」
「哦?是吗?」
曹军大败,回望荥阳而走,至月明星稀,才走到一荒山脚下,收拢残兵,正埋锅造饭,又听得四周喊声。
曹心下感激,只是此时并非说话的好时候,便小心策。
两人两边跑边斗,曹军兵士想要合围上来的,都被吕布杀得人仰翻。
几经战事,又经过吕布与数位将领的悉心调教,骑堪称一绝,令行禁止悉如一人,只见此时骑兵冲锋变向抛,竟无一人掉队。
另一边,吕布与夏侯惇交手不过几回合,见曹变阵,左右中军齐齐前压,意以数万人一举击溃他,不由得冷笑一声。
料峭春寒的林子里,有人踏着微光走来。
高大为这黎明前的夜添上了一抹赤红。
「子廉说的是。」
说罢,褪下盔甲,拖刀护而行。
曹洪怒:「兄长何作此言!不过一条小河,我背着兄长趟过便是,生死在己,何须怨天尤人。」
是吕布赖以为生的本钱。
正当曹松了口气时,绝影跨过一个小土丘,两旁草丛中忽暴起两名军士,将曹扑倒,坠于下,以绳缚之。
曹洪将曹放下,二人背靠着一棵大树歇息,曹捂着肩膀上的箭伤,忽而笑:「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子廉,我们活下来了。」
忽而左侧喊声震天,李傕引一军杀至,曹忙令夏侯渊相迎。
吕布见张辽率兵赶来,也不去追了,回归队伍,率队一阵掩杀。
张辽率吕布本骑兵了一圈,又拉开距离重整队形,再次冲阵。
话音刚落,一旁杀出一骑,手起刀落将两卒砍死,低声:「兄长勿忧,曹洪在此!」
曹带箭而逃。
曹强自振奋神,翻下,伏于洪背涉水。
只是方才左右中军前压,这会又让他们回护,哪有这么容易?这一来一回,便有了破绽,阵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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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叹:「我命休矣!」
走到四更天时,路遇大河,曹苦笑:「天绝我,看来我们得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