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到山,一煤焦油混合着蒽油的味扑面而来,当然还有挥之不尽的烟,无数细小的灰色颗粒中,一位拿着手杖穿着正式的先生行了一个鞠躬的见面礼。
“噢,先生们,我没看到你们在那边。”
“那你走!看我还在不在乎你能回来!这个镇子就没有一个智力正常的人吗?那个傻瓜,我爱他,也恨他,每天一煤灰,咳嗽到半夜。”
“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会好起来的,等我挣够了钱我们就搬到瓦丁去,找一个干净轻松的农活,就不用担心我的健康了。”
“来自瓦丁的先生们,我是林爵士――安尼斯堡的首席执法官,欢迎来到这座资本和发展至上的城市。”林爵士向约翰他们递了一个轻蔑的眼神继续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是南工业的先驱,我们提供了新汉诺威及周边几个州几乎所有的矿铁产品。”
当扒手?嗯?”约翰看到那男人个子不高,上着矿灯,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我这是在养家。”
“没事的。”
“大罢工之后,有些工人回家了,有些还住在这里,那些守卫装备良且数量庞大,可还是拿工人们没办法。”福勒先生解释说。
“我受够了!我去工作赚钱了。”男人说完就一脸无奈地走向矿地。
矿工妻子告诉约翰罢工是在一周前开始的,那天因为一名守卫的疏忽导致矿塌方,九名矿工不幸遇难,她的丈夫死里逃生活了下来。随后工人们在巨大的悲痛下拒绝了第二天的上工,而矿场负责人詹姆森将薪资提升至两倍来刺激工人复工,结果收效甚微。
“约翰,该走了,詹姆森先生让林爵士来迎接我们。”福勒先生走了过来。
“没人会因为得病而骄傲,只会为此而罢工。”威廉姆斯反驳,要知他和约翰都看到了矿工一家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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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林爵士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从他脸紧绷的肌肉可以看出他中的怒火,但为主人切不可丢了姿态,林爵士双手搭在手杖上然后用它重重的捶了几下地板,说:“这里的确烟雾缭绕,但要是为了矿业的发展,我相信工人们会为此骄傲的。”
“你们不要因为罢工……抓了我的丈夫,他是为数不多还在上工的人之一,詹姆森说复工的工人照常发工资,我们家很拮据……他是完全反对罢工的!你们不要抓他!”
“夫人,不会的。”
“真是假正经。”约翰想,“如果林爵士所言非虚,那罢工他就可以独自应对了,但这可怜虫叫来了外援又想摆摆架子,这是谁都不会允许的。”
福勒先生说林爵士就站在山上的矿口等着他们,上山的路是木搭建的楼梯,旁边是一个不知运的什么的圆,一路上都有刷着红漆的小屋,说是给矿场守卫和矿工们的临时住。
林爵士板起脸说:“我想你们都清楚,眼下的事并不适合开玩笑。而福勒警长,请好你的人,不要让下属过于放纵,这样只会给你们带来坎坷。对于这位兄弟,不要抛开生产的本质看污染的代价,有一些东西乡巴佬是不会懂的。”
“哦,是啊,谁来改变这一切?……是你?还是詹姆森?他只会让你工作到死!”女人抽泣起来。
那女人见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过来,立抹干了眼泪。
“还有这些你们最引以为豪的黑烟……咳咳……不难想到你们大多都肺病缠吧。”索尔姆看不惯这人的傲慢,他还为此假装咳嗽了一下。
“但如果你的肺坏了,你就没法养家了。”女人几乎吼出来“如果又塌方怎么办?”
见此情景,约翰和威廉姆斯走上前去,想尽可能地安那位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