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一还是太年轻，为了不让他施恩反倒成了结仇，空空长贴心把污染都理好了，就留了一点点。

        但丙一有点担心这刺激不够大，担心空空长撑不住。

        ‘刺激玄学人？简单’

        岩中，空空长唱着清静经，心中一片安宁。正如丙一所说，他心里有数，他被花污染太深，无论指骨还是话语都不是寻常人能听能看的，小蜥蜴现在不显，污染恐怕已经深入神，以后就厉害了。

        丙一早想过这点，笑得胡须翘了翘，意味深长：‘聪明人都知要怎么’

        而牙猎人正在黄导边听训，本就也在被污染，虱子多了就很难分清哪是哪了。就算感受到小蜥蜴那边传来的污染，那小蜥蜴也正在顿悟，这可是空空长的亲口指点，多宝贵，要说出去小蜥蜴能被嫉妒的玄学人追杀。

        办事想两面，这点污染不算什么，过不了三俩月就能消磨干净。但万一丙一就是想表面上交际，实际

        指点会传递神污染，指骨扣住会造成躯污染，这点空空长难想不到吗。如果小蜥蜴真是丙一要拉拢的‘盟友’，那空空长肯定会为他‘善后’的，省的好事变坏事。

        ‘但是你要考虑一个问题’

        丙一向安雪锋问策：‘怎么让空空长坚持到旧日梦结束？他的执念就在传授唱经上，一旦那个半命人学会，恐怕就坚持不了多久了’

        空空长的指骨扣住小蜥蜴是直接污染，空空长向小蜥蜴传是神污染。而小蜥蜴本就是主神的，污染它效果更好，间接能影响到牙猎人。

        ‘你跟喻向阳传这么几句话，让他和空空长说’

        ‘我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他有更优的选择。

        丙一的难题在安雪锋心里完全不是事，不带停顿的他跟丙一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耳语几句，听得丙一猫眼直发亮，当场就通过水晶小龙联系上了喻向阳，把话传了过去。

        丙一当时切了他半天，就说明这法子在空空长上也是可行的。但如果想让牙猎人也能对长动鞭子，牙猎人就也得被花严重污染才行。这对他们之间的交情是一种考验，而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考验一次少一分，丙一向来不赔本买卖。

        这么一圈下来谁都没亏，除了丙一算是亏了个空空长指点的人情，但更可能这是空空长有意送的，他巴不得丙一多有点事需要他出手。这样既能发挥一下余热还能照拂下后辈，陈诚飘在战场能不能回来估计是很难全指望上这代玄学人了，但只要丙一他们还想要花，那就肯定得想办法把陈诚弄回来。

        要是空空长把小蜥蜴的污染剥除掉怎么办？没污染，牙猎人切不了长，丙一的计划就得出岔子。

        丙一目前的计划是在空空长教授完唱经，执念要垮的时候，让喻向阳把他们的计划告诉长，看玄学能不能再带动他的执念，让长重新振作。

情况比当时的罗杰贝更差却很相似，也是被污染全都浸满了。

        这样一想玄学跟丙一关联真的太深，趁这会时间多加深些联系也好啊，空空长除了传授唱经外，也就只能这些事，左右是死了几十年的人还能发挥余热，空空长也很满意。就算指点西方龙这事他都答应了，还买一送一，给自己新鲜徒儿的僵尸剥点龙脑的同时剥离了大分的污染。

        **

        安雪锋低声笑：‘你说话的分量，比你想象中的更重’

        ‘长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