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wei:“娘娘一片慈心,如今先帝与太子沉冤昭雪,就让他回归原位吧。”
太后最终点了tou。
……
楼晏的辞呈交上去后,府里便开始打点行装。
池韫第一个问池大夫人。
“夫人,您和舅爷一起走吧?”
大夫人半晌没说话,似有决定不下的事。
又听池韫反问:“不走,难dao您还想受平王府的辖制?”
大夫人吃了一惊:“你怎么知dao……”
池韫说:“想要指证康王府,靖海军是重中之重,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怎么会知dao那枚官印的存在。”
大夫人默然半晌,说dao:“不错,我和大哥早年是平王府的死士。你爹死后,我曾回过平王府,希望能借他们的手,为你爹报仇。”
池韫问她:“那我们的事,可有透lou给平王府?”
大夫人摇tou:“与你开诚布公后,我们跟平王府就没联系了。你爹说过,平王府zuo事太阴,不是良主,叫我和大哥一定要脱离他们。如果不是报仇太渺茫,我们也不会再回去。”
池韫点点tou。这和她猜想的一样。
所以说,平王府早就nie着线索,只等一个机会。
“你既然知dao我们和平王府的关系,还要带我们回北襄吗?”大夫人问,脸上有几分忐忑。
池韫笑了:“为什么不呢?你们不是没关系了吗?我爹都娶了您,说明他认可了。”
大夫人跟着笑了,眼角却隐隐泛着泪光。得到了继女的承认,仿佛和亡夫的感情有了延续一般。
接下来几天,池韫一家家地告别。
池家、外祖韩家、郑国公府、太师府……还有朝芳gong。
三夫人问:“形势真就这么险恶了?你们非走不可?”
池韫没有瞒她:“是。如今多事之秋,家里也要低调。如果情况不好,便叫三叔辞官,zuo个富家翁便好。”
三夫人品了品,说dao:“那阿璋的婚事,也要推迟了。”
池韫dao:“二哥年纪尚轻,不必急着成婚。慢慢看两三年,局面好转再说。”
她走后,二夫人呆坐半天,纳闷dao:“照理说,大丫tou走了,我该高兴才是,可怎么心这么虚呢?”
二老爷长吁短叹:“侄女婿这一走,以后就没人替我抄文书了。”
虽然自家和大丫tou关系不好,但别人都以为,那毕竟是他亲侄女,这半年,真仗了楼晏不少势。
韩家依依不舍,相认没多久,就要分别了。
池韫再三叮嘱两位舅舅:“若是遇到难chu1,便去太师府找俞大公子,他是我们的好友,信得过。”
韩老夫人千万个舍不得:“北襄这么远,也不知dao日后能不能再见。”
池韫柔声安抚:“外祖母要好好保重,阿韫还会回来看您的。”
“好好好!”韩老夫人想想又犯愁,“北上路途艰难,风沙又大,你这jiao滴滴的样子,怎么受得住?”
池韫笑了:“外祖母别忘了,我跟师父云游多年,哪里没去过?一点风沙还是受得住的。”
郑国公府那边,耿素素拉着她的手不放。
“就不能不走吗?”
郑国公夫人呵斥:“素素!你稳重些。”
想着女儿要嫁入太师府,文臣家素来重视礼节,郑国公夫人近来guan得甚严。
耿素素不敢说话了。
池韫拍拍她的手,耐心解释:“我们先前zuo的事不大好,现下不走,会有麻烦的。等风tou过去,可能就回来了。”
“真的?太好了!池姐姐你可不能骗我!”
离开时,池韫避了耿素素说话:“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