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沉着不说话。

薛亦双想及自己的婚事脸上一红。

李妈妈笑着点，“可不是，每日里说的话就像小大人似的。”

李妈妈于心不忍，上前劝说，“老夫人喜欢哥就留下几日又何妨，老夫人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得享天也是应当，反正老夫人将家业交给了侯爷和夫人，又不会出什么大差错，老夫人何必苦着自己。”

居安思危是每个大家族都要的功课，这一点她什么时候都不会忘。容华想起一件事，“上次给你瞧八字的阴阳先生跟娘说了些话。”

老夫人这才明了地笑了，“小孩子都淘气，祖母没有不喜欢，祖母是怕炭火烧了你，你小心跟着姑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

老夫人喝口茶，“哥太懂事了。”

李妈妈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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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慈祥的笑容更重，“怎么不留，哥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哥小心翼翼地抬起，“哥去了，祖母还留哥在这里？”

老夫人摇摇，“明睿天生子深沉又不一样了。哥这么小就会迎合别人的喜好。”

薛明睿一时半刻不能回来，薛亦双拉着容华说了好一会儿话，“大嫂也真是奇怪，平日里总也离不开哥，现在却舍得让哥在祖母边。”

李妈妈：“和侯爷小时候倒是像。”

“老夫人年纪大了，想看后辈子孙。”钱氏的那些算计她已经看透了，分了家钱氏对她已经没有太大威胁。更何况钱氏边又有人盯着，只要钱氏有什么动作她就能知晓，实在没必要防微杜渐，让老夫人连曾孙儿都不见。再说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哥在边时间久了总能看出些端倪。

哥斜乜着炭火上的肉块，被火一烤吱吱啦啦地响，还冒出一串串火花，几乎下意识，“祖母不喜欢的，哥不能。”

老夫人叹口气，闭眼之前她又能看多远。她也知这个家不可能一直安稳，“让哥过来，我想听听他背书。”

“明霭媳妇回来倒是给我提了醒，将哥养在我边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喜欢归喜欢还是要他老子教养才好。给哥收拾收拾东西，让大*来接吧”

手，“我还是不去了。”

薛亦双一下子僵在那里，哥明明是好奇的，怎么会突然反悔了。薛亦双顺着哥的目光去看老夫人，“怎么了哥？”

任何人都不可能让边所有的人都心向她，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控制。

老夫人：“哥正是胡闹的年纪，我记得崇礼几个这般大时都喜欢去炉膛里烧火棍。哥在我房里反而不是背书就是写字。”

吃过了饭，大家各自回去，老夫人也躺在榻上歇着，哥去套间里和雪玉玩翻绳。

薛亦双：“大嫂还是注意着些。”

容华：“那位先生说你命格极贵，还说十年之后我们薛家才是真正的富贵。”

哥这才跟着薛亦双去看。

哥指的是薛家祖宅，老夫人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