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看着他,冷淡的抛下一句“清者自清”,转就走了。而现在再去问,傅笗昀的回应却是两个红透了的耳朵,和紧抿的,无法辩驳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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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笗昀复职这天下班,荆崇带着一群好友属下,拽着悄悄溜到地下车场想跑的傅笗昀,一行人浩浩的去往市内新开的一间温泉馆。吃饭的时候,荆崇假借醉酒,扯开自己的衣领,把那牙印袒的更清楚,趁傅笗昀看着他发愣的时候,一把把人楼过去响亮的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当众宣布:“今儿我跟各位挑明了,我脖子这个牙印,是我‘老婆’给我改的戳,以后哥们我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任何花花主意不准打到我上,否则我老婆发怒,我可是发飙!你们一个个的,后果给我自负!”
付正铎一松散浴袍,暗蓝的布料在襟口和衣摆上用白线绣着四爪撩云的小龙,眉锐眼的男人下颚带着微微的青髭,笑起来牙齿雪白,“荆崇和小傅啊,他俩天天都是‘房’才对吧。”
其实傅笗昀是高兴的,荆崇的用心他怎么会不知,眼前这个人为了他敛去一傲气,昭告天下他是“从属”于他的,就为了给内心深极度自卑的他一份可靠可依可信的安全感。他听到了,看到了,收到了,知了。
众人哗然大笑,指着满脸得瑟的荆崇,他喝酒自罚,谁叫他毫不节制的言行刺痛了在场N个孤男寡男脆弱的心灵。被恼羞成怒的傅笗昀嫌弃的推拒出去,荆崇也毫不在意,一边在桌下握着傅笗昀十指交扣,一边自觉自愿自斟自酌的连喝好几杯——荆大爷今儿高兴,来者不拒!
这家温泉馆是荆崇朋友开的,最近刚开业,前来捧场的大多都是旧友新知,每次客人来访,老板都得过来寒暄两声,这时两个老板和一个助理却是来晚了,纸门从外面拉开时,就有眼尖的人笑起来,“哎呦,付老板,您迟到了嘿,我们老大跟‘嫂子’房去了。”
于是答案昭然若揭。
随着男人话落,一堆人爆出心领神会的大笑,喧哗中有人开玩笑,“那咱老大可得好好补补,不然夜夜春宵,天天腰疼,那可怎
心里有事,东方鹿擎手上就没数了,一杯杯的清酒喝的底儿净。他原本是坐在荆崇隔的位置,前荆崇对傅笗昀告白完毕,被大家伙儿笑闹着敬了几杯酒,就打着“小房”的旗号跟脸红过耳的傅笗昀出去开房了。他们闹腾的时候,东方鹿擎趁着混乱坐到了墙角的位置,荷叶灯的影子灰突突的落下来,沉浸在高昂情绪中的众人居然都没注意东方鹿擎的“隐匿”,这下可方便了他的狂喝。
对于荆崇的选择和表白,东方鹿擎是赞赏和佩服的,另外在目睹这一切之后,在众人的喧哗叫好声中,他也感到心底有一阴郁的烦躁。他忍不住就想,如果当初的那一夜他没有喝醉,如果他和晓曦之间还有重来的可能,那么他是不是……
东方鹿擎几乎是跟荆崇一起长大的。这二三十年的相下来,他自然很了解荆崇会一反常态说这些话的原因,在这个他当成半个主人的兄弟来说,虽然态度上还有些轻佻,但他的眼神和言语已经充分的说明,他对傅笗昀是认真的,认真到可以承诺“生不离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