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事之上,花眠忽然也心生感慨,对于她所遭遇的,多少有些感同受……无非便是天生高人一等的神涉世不深,不幸偶遇渣男的烂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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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如同闲聊一般,仿佛感觉不到花眠的目光自顾自地说:“这样冷的天气应当温一壶好酒,桌案之上再折一枚柳芽新枝,倒也算得上的风雅了――”
花眠一愣,脚下一顿,回过去。
话,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千铃,今日外面的天气如何?”
某年某月,春雨朦胧,一座古塔立在一片荒凉之中,少女赤着脚,脚上铃铛发出清脆声响,如同牢狱的镣铐之声……她顺着昏暗的悬梯一路向上,最终于一扇半遮掩门前停下,她的眼微亮,眼中染上了光,再抬起手推开门,探入半个脑袋,声音如银铃响起:【大妖怪,外下雨啦,你这儿得和什么似的……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犟犟――一壶镇上客栈里招牌梅子酒和回来的路上顺手折的柳枝!】
上官耀阳“哦”了一声,花眠看着眼前倚着窗的男人,忽然想起以前自己常常听见关于锁妖塔的故事,不知为何,今日那故事好像有了画面感――
笑声从响亮逐渐减弱,直至消失,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向后靠了靠,靠在窗边,半瞌着眼,仿佛陷入了无限的沉思里。
锁妖塔纵然该死。
花眠垂在双侧的指尖弹动了下:“原来她也有名字的。”
想到这,花眠有些不耐烦,目光扫了眼上官耀阳,只见他已经重新坐回窗边,打开的窗子飘入的细雨将他额前的发起……目光扫过他微微翘起的角,花眠心中更是厌恶,正好这看也看了,人还没死就成,于是转离开准备回去如实禀告交差便是……然而就在她转的那一刻,后男人异常清明温和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花眠歪了歪脑袋,犹豫了下问:“千铃是谁?”
“……”
剧本倒是一样的。
上官耀阳如同未听见她的话,只是自顾自:“本尊嗅着空气里有些,大约外面是下雨了……千铃,你且去替本尊将塔窗关了,这锁妖塔的端看着是单人雅间,就是春雨时节,实在是得很,晚上睡觉,那铺盖都哒哒的仿佛睡在睡床上。”
她死死地盯着上官耀阳,见他脸上神态,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人,尊贵又慵懒的样子……有些叫人骨悚然。
他说着笑了起来。
窗落锁之声,将花眠思绪引回,她眨眨眼看着上官耀阳起,准确地用半边子撑着窗楞,伸着剩下
――咔嗒一声。
花眠点点,随后又想到上官耀阳大约看不见,于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被易玄极一剑穿,散了魄,肯定活不成了。”
花眠闭上了嘴。
上官耀阳动了动,想了想后淡:“她确实是死了,是吗?”
却见他他边原本那抹有些痴狂的笑容,不知何时变得十分恬静,他垂着眼,仿佛是在与谁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