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棠一边扒饭一边打定主意，今晚睡前一定努力想想茉莉花，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吃到。

小棠掏出一张符放在他手里

"昨天说要吃茉莉炒鸡丝的。"小棠端着碗看盘子。

窗外一片鸟鸣花艳的美景，一切似乎都和往日没什么不同，梁偃冲出门外把周边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好回到屋子里守着小棠，看日色一点点变淡。

只是在睡，却怎么都叫不醒。梁偃颓然坐下，背后的衣服浸了冷汗贴在上，和他的人一样，塌塌的，充满了无力感。

十三、

小棠乖乖地任他抱着，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梁偃，你怎么了？"

然而仅仅过了一两天，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小棠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第三日时已是双倍于从前，他过得晨昏颠倒，爬起来时总是迷迷糊糊的样子，有时候也会问梁偃怎么不叫自己，梁偃却只是说他变懒了。

"中秋也要礼物么……"梁偃靠过来，"想要什么？"

"送我礼物。"小棠继续望着夜空，重复。

"茉莉。"小棠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将一树影抖落，拉着梁偃走到光亮的地方。梁偃回看看不禁失笑："那是梅树，没事自己看自己什么，茉莉会从梅树上生出来么？"

"怎么？"梁偃问。

"梁偃，送我礼物吧。"小棠忽然。

"谁知呢。"小棠轻轻地笑，笑过之后，"梁偃。"

"没采到茉莉花苞，"梁偃给他夹了一筷子鸡丝，"多吃肉。"

"要中秋了，"梁偃，"明天就月饼。"

可是除了采不到茉莉花，问题又出在哪儿呢？

就当小棠只是累了吧。

暮色的终于被勾出一角的时候，梁偃已是心中如沸，仿佛再多等一刻就要发狂，他也真的忍不住吼出声来，却见床上的小棠被一嗓子震醒，不高兴地说："你干嘛？"

不炒菜泡茶也好啊……他嘴，带着满心期待入梦，却不知边的梁偃已经两天没有合眼。只要小棠一睡下他就疯了一样出门，不大的地方一晚上能绕上好几圈，却依然看不出什么不对。

梁偃冲上前去死命搂住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棠又看看夜空，角带出些笑意："月亮又要圆啦。"

小棠说他没有哪儿不舒服，过后也真的吃了两大碗饭，梁偃看着他，目光犹疑不定，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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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等待。

"什么花？"梁偃搂住他，却发现自己的比他的还凉。

一热汗被夜风凉，梁偃在天亮之前回到屋里，小棠却没躺在床上，他站在屋子前的树林里，树影在白衣上透出些斑驳的墨色。听见梁偃走近，他回笑笑，风把白衣服微微起来，不知怎么竟有些伶仃的样子。

"月饼还是要……"梁偃反应过来，"什么？"

也许是那个虚无的梦境，也许是心底的某种潜意识，他固执地认为小棠没病，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我在看花。"小棠轻声。

见他没睡太久就醒了，梁偃心里有些安，走上前："不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