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料到跋锋寒会这么执着，早知他这么开不起玩笑，他一见到他就该绕走的。

宁楚后悔了。

宁楚虽然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更重要，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继续站起来了，口传来熟悉的疼痛，让他毫无预警地息起来。他一手按住口，额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圆月当空，正是满月时分。

黑墨一直都不敢擅动，即使宁楚抓着它的力度太大了一些，即使它躺下的姿势对于它的前有些难受，它也没有动弹一下。它知宁楚很痛苦，它却什么都不了，只能静静地陪在他边。

黑墨非常怀疑宁楚说的话，那个男人可不像是可以善罢甘休的子。不过它无法说话，只能烦躁地用前爪刨着地面。

最近一段时间，都是步三爷帮他度过发病的时间，他已经有一阵没有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了。

“呜……”黑墨已经喝完水了，走到宁楚边蹭了蹭。

黑墨蹲在他旁边，也伸出着溪水。猫科动物不能直接用嘴喝水，只能用一点点地，所以时间不会很短。

宁楚也随着它的动作抬起了，脸色阴沉无比。

自从十天前被跋锋寒坠上之后，他就和黑墨由东平郡往东疾走数百里，途中经过几个县城，和若干个山林，他施尽浑解数，用尽各种手段，却始终甩不掉跋锋寒。

其实最难忍受的，并不是发病的时候的痛苦。而是他清楚地知他内的心脏究竟哪里出着病，只需要一个小手术就可以终止这场煎熬，但他却偏偏不到。

宁楚也借着这个机会，靠在树干上休息一会儿。

宁楚用手抹干净它嘴边的水渍，难得地叹了口气：“今晚就不走了，你也好好歇一歇吧。”

就像个阴魂不散的鬼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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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最后竟连坐都坐不住，只能抱着黑墨的，像是溺水的人抱着一浮木，缓缓地躺在地上。黑墨也跟着他躺了下来，他们就像小时候相依相偎的那样，只有彼此。

双手捧水，洗净脸颊，再喝了几口。清凉的溪水入，让他的神为之一振。

慢慢的，直到月上中天，直接照到宁楚的脸上时，黑墨感觉到宁楚抓着它的手力度轻柔了下来。它抬起，安心

他知跋锋寒说自己是追踪高手，并不是骗人的。这十天内，也下过雨，按理说黑墨留下的脚印和气味也应该消失了，而且依着他和黑墨对山林生活的熟悉，应该早就甩掉对方了。可偏偏对方越追越近。在三天前他们都已经碰面了，幸亏他骑着黑墨越过了一山涧，才甩开他。这三天来，虽然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险情，可宁楚却知，跋锋寒应该还在他的后追着不放。

见黑墨金色的眼瞳中满是担忧，宁楚不由得拍了拍它的，安它不用太担心。“没事，又不会不过去。那人若追来的话，就让他追来吧。都追了我十天了，他大不了打我一顿，反正那药的效果也不过是几天的。”

黑墨先是不解地歪着看着他，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起朝已经升到树梢的月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