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维泽尔垂下眼睛，后来他在一本医学书上看到过古奇博士这种症状――就像机人数据库出现乱码，人类叫神分裂症。

        “父亲？”不免对这个称呼抽了抽嘴角，维泽尔摇，“博士，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要沉溺在一场过家家游戏中不愿醒来呢。”

        “我是想告诉你，你的已经到了使用极限。”古奇博士看着他，“回到我边吧，维泽尔，我会为你更换一副更强大更智慧的，让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你。”

        “……”

        “她可是你妈妈的第一个孩子。照理来说，你该叫她姐姐才对。”

        “呵呵。我亲爱的儿子，我认识她比你认识她要早得多……哦，你也应该认识她。看见她的脸，你难不觉得很熟悉吗，是不是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

        维泽尔睁开眼睛，垂眸看见自己近乎透明的，四周黑暗无比，只有远一盏老式吊灯泛着幽绿的光，一个苍白的躯坐在灯下的椅子上，声音却从四面八方而来。

        “……不过你放心。她很快就无法再伤害你了。一小时后那里会有一艘飞船降落，你只需要走上去。我已经为你规划好了一切，按照最新的联宪法，我死后你会接替我的位置，成为最高领导者。”

        这并不是真实的世界，维泽尔清楚地知他正于休眠模式，尤兰达正在外面为自己拆机检修。最近他的眼前越来越频繁出现乱码和黑屏，似乎有某分件受损。

        维泽尔紧皱眉，他不明白古奇博士在说什么，但那副怨毒的神情，他只在与自己名义上的母亲――温妮相关的事上见过。

        他看着维泽尔默然的样子，眉逐渐拧起来，“你难以为尤兰达就可以治好你吗。”

        “放心，这只是一个虚拟的空间，只有我们父子的意识波段能够接入。我在一个很远的地方，终端向我发出警报，有人违规使用了理员密匙，正在入侵你的系统。”

        这句话说完，维泽尔能感受到周遭的环境像是灾难前的山谷一样摇摇坠。但最终，古奇博士和很多年一样出神地望着他的脸，喃喃地说，“……不，你是我的孩子，我和温妮的孩子。”

        “你都了些什么？”

        “别用那种仇恨的眼神看着你父亲，维泽尔，你还太单纯，不知一个女人的过去能有多丰富。她的爱就像是泼不尽的水，你以为得到了她的一切，其实她转就会给别人一模一样，甚至更多的。”

        看着维泽尔凝滞的神色，古奇博士哈哈大笑，“是不是很惊讶，温妮居然还有一个孩子，而我居然还允许她活着。”他用那种疯狂的语气，“……因为我要看着她，这个杂种，会过怎样可悲的生活！”

        “这是我对你的保护。维泽尔，即使你一贯顽劣，但你不该误解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

        维泽尔问，“你认识尤兰达？”

        维泽尔眯起眼睛，“这是你监视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