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反正－－反正我没有办法啦－－」

        21世纪的当代医学保健，女生最好的生育期应该是26岁左右吧？

        「等下就不痠了，忍住。」

        这笨……遇上她，他总是只有叹气的份。

        又不是古代……她在心里咕噥咒骂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

        我可是27岁耶？不过这个死都不能讲。

        「啊啊啊啊好，好了好了，停！！」知他又要提那个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红着脸连忙捣住他的嘴，「等我们回去在讨论好吗？我累了。」

        她咳了一声，转口：「何况我也才16岁，我觉得这实在是太早了，也很不健康……」

黑暗中，他轻哼了一声，任凭她乱戳的手指在他脑袋瓜上肆，只是鼻尖又蹭了蹭她颈项，让她又起哆嗦。

        ※※※※

        「呃！」意识到自己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还差点整个讲出来，她脸又爆红了起来，「我没有生病啦，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啊反正就是太早了啦！」

        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语的好一阵子，连周遭草丛的虫子都重新开始鸣叫。

        今天让她躲过，回去那人多嘴杂的地方，她八成又可以找更多理由回避他。

        十年来的情谊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变质了，两人的互动明显得很，但她总是顾左右而言它，拒绝面对现实。

        甚少看到他这样低姿态，她也放态度，把心思说开：

        「轻点、轻点、啊……嗯……那边不行……」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歪，靠在他肩上，看着河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你不觉得20岁太快了吗？何况……」

        「嗯。」她也轻哼，「那又如何？」

        静红棕色的发半乾的乱翘，轻搔着他鼻尖，小小的雀斑点缀在被冻得红红的鼻上，可爱得让他忍不住想亲上去。

        两人年纪没问题、默契也好，土瓮城里也没有都市那些麻烦的门观念，他总想着，等她成年了就结婚；谁知，那天对她提议了，她上变脸，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一开始这个话题，两人就争论不休……他轻抚着她的背，无奈地闭上眼。

        「别乱动。」

        「不、不行啦，你不要用力－－」

        被她打断又两手摀住嘴，他瞇眼瞪着她。

        奈特让她转过，躺进自己怀里窝好，他从包包里拿出毯子摊开，轻轻盖在两人上。

        她高中上完健康教育课后，就默默幻想了一下，自己26岁结婚生小孩的样子。谁知会穿越到这个医学落后文明落后什么都没有的遥远未来－－

        良久，她也渐渐觉得脖子肩膀痠疼，于是也轻轻把靠在他上。

        「容我提醒……整个土瓮城的人都知我们的事。」他徐缓的开口，低哑的嗓音回盪在两人耳边。

        ……怎么办，想放屁。

        她扭了扭，心里默默翻腾着。

        被这样无言的撒，她戳得没劲，只好放弃，随便他去了。

        但那小脸上已经疲态尽现，第一次实战任务里遇到这么多攻击，她吓也吓够多了……暂时放过她。

        「……」他叹气，「你打算这样跟我耗一辈子？」

        感觉到他温柔地拍抚，静心虚的悄悄睁开眼。

        「不健康是什么意思？你生病了？」听到奇怪的理由，他抬，把她的脸转过来面对他，皱着眉问。

        「嘶－－很麻……」

        「你知布罗打算年底跟菈瑞儿求婚吗？他们二十几了，已经很晚婚了。」

        腹中闷闷的、有什么呼之出的感觉。

        但这也没办法，这个世界的人不太有长寿保健的观念，尤其是在前线的人，什么时候会在任务里失去命都不知，因此只要遇到看对眼的伴侣，就上像山人一样手勾着手，回家快乐生小孩。

        之前对她的那件事，他并不后悔。

        他不懂，想不透，总寻不到哪里出问题。

        「拜託。」她柔声求着，语末还真的打了个呵欠。

        ……真不想答应，奈特心里挣扎着。

        清晨，大河旁树林间的某棵树叶沙沙摇

        「为什么没办法？你不说出来，我哪知问题出在哪里？我们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