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控制疫情的呢?」她装请教。
「小姐?」
他迟疑了一会儿,移开胶着在酒保上的视线,对着空气说话:
虽然好奇死了一个城主的执行特助为何会到这种地方溜达,但她昨晚当眾羞辱她上司姪子也是事实,只好死死咬住,少说话就不会错。这种随时都温柔委婉的人最恐怖了,什么时候会突然对你发飆都不晓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能装傻就装傻,任娜领着她在大街上漫步。
摩顿瞥见桌上一袋金币。
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让他回,他直觉看向酒保。那傢伙垂眼盯着自己的杯子,要不是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那傢伙,他差点都要以为自己幻听了。
「人呢?」奈特瞪着掀开的地板门,下方空的,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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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供应啊……」她想像着台湾的夜市,果汁摊位上摆着『现榨供应,不甜不用付钱』的牌子。
果然,那酒保低声开口了:
暗自咀嚼猜测这莫名对话的涵义,他朝对方点了个致意后,才转开门跟上布罗与摩顿的脚步。
酒保拭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回应又像是没理他似的,继续沉默。
「离家千里,客人通常会认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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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淡定,这个世界人命不值钱,不值钱……静深深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要出乱子,点点说:「的
「小姐是为了找变异殭尸的原因,才到这个地方探查的吗?」娜温声问着。
但照理说,饮用或注抗人的血,并没有办法產生抗吧?弄个不好,还会传染到奇怪的疾病,本等于慢自杀……这个世界的人有着奇怪的迷信,但她不打算质疑,她并不是医学专家,也不是宗教领袖,怎么开口都会是异端言论,明哲保的方式就是闭嘴装傻。
「咿!!!」锋利的刀尖已经在他眼眶划出一血口子,「我不知那间!我不知啊……红漆、这附近很多门都是红漆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
刚刚那一群氓,废得连路都不会指,她正伤脑该怎么办时,正巧被经过巷口的娜认了出来。
一无名火突然就窜了上来,她感觉自己的都要蓬起来了。
「嗯,是啊,我原本只是想在大街上看看,谁知一回神,就认不出回去的路了。」她顺着娜的话,眉也没皱一下的撒了半个谎。
「不会。」
「是的,不过那些都不是纯物。」娜微笑着解释:「一般人的血,在常温下过一段时间后就会开始凝固,除非是新鲜供应的『安泰』,不然这种罐装贩卖的其实都参杂了其他东西。」
「那东西哪来的?」他问。
这种鬼地方,那个路痴是会跑哪去?
「出去了。」酒保依旧惜字如金。
「不是叫她待着吗……」他压住想骂人的火气,巴着口鼻,气息不稳。
「嘖,别哭哭啼啼的吵死了。」提着这个壮硕的傢伙,手也有点酸了,她放开手,那氓『砰』的一声摔到同伴的上,吓得差点渗出来。
静像拎小鸡一样抓起另一个氓,准备提问,巷口却传来一个女声。
静眨了眨眼,没有犹豫放过对方善意给的台阶。
「这样啊,的确是来对地方了。」她微笑点点,「达尔克区的确是我们一直伤透脑的整顿目标之一,每年都会爆发的行感冒,病原多半都是这个区域的住民。」
……」
「客人,您会认床吗?」
呜哇姐姐……你这样直接跟一个外人讲自家城市的大缺点没有问题吗?
「我们有特别设定一个隔离观察区,所有被传染的人都会被移往那里安置。」娜笑着回答:「违规者会给予适当的惩罚;状况严重的时候,才会展开扑杀行动。」
「噢!原来那个是……」走过叫卖的摊贩,静震惊的看着摊位上,整齐一排排摆着的玻璃罐子,每罐都装着半满的褐黑色。
刚才他一路衝上来,拉开帘子就只看到空无一人的酒吧,酒保气定神间地站在那里,手里依旧拿着他的破烂脏杯,得好像他再努力一点,就会有神杯灵跑出来让他许愿一样。
「扑杀……人吗?」
「回答我的问题。」
然后,布罗和摩顿跟了上来,摩顿问也没问,就熟门熟路的掀开那个地板门,再然后,就是现在三个男人瞪着那个空无一物的地板隔间,而酒保仍是一脸天塌下来也不甘我事的样子。
摩顿低咒了声,鲁的把钥匙『砰』地拍在桌上,转推开门就朝外走去,不罗跟上,奈特则确认了一下那地通往的方向后,才起准备离开。
语毕,不再有下文。
「是的,达尔克区的人口难以追踪控制,也有许多非法住民潜藏此地,通常我们会向负责这里的人施压,但一旦情况开始失控,我们就必须将大义至于人之上。」娜轻描淡写的解释,语气像是谈论天气话家常一样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