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又越过顾凯风，抻长脖子盯着林飞然打量了片刻，然后和顾凯风咬耳朵：“哎，哎。”

王卓：“不会是换座的事吧？”

顾凯风：“不然呢？”

调节完高度，顾凯风把椅子放回去，在那男生肩上拍了拍，毫无诚意地安抚：“矮一点坐着敦实。”

林飞然对张煦比了个大拇指，说：“加油！”说完，便在张煦成迷的目光中乐颠颠儿地跑开了。

中午吃完饭，两人回到教室。

顾凯风：“……”

eon吓我啊！有本事吓我啊！eon！

顾凯风：“干什么？”

林飞然眼前的世界顿时变得更加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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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凯风看了自己左边满脸喜色的林飞然一眼，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低吃饭。

一下午加两个小时的晚自习就这样过去了，有人形护符加持，林飞然一直没见鬼，所以学习效率特别高，把这两天因为神恍惚没听课落下的进度好好补了补，在知识的海洋里各种徜徉，整个人充实极了。

王卓：“一笑还俩酒窝，这要是个妹子得多可爱，可惜呀。”

顾凯风笑笑，不说话。

林飞然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能看见黑板。”

顾凯风有趣地看着林飞然脊背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的样子，用笔戳了戳林飞然前座的高个子男生，：“你矮一点。”

林飞然耳朵一热，不自在地扭过，装没听见。

晚上八点，两人肩并肩回了寝室，回去之后顾凯风收拾了一下洗澡用的东西，拿上沐浴洗发水和浴巾，看起来是打算去洗澡。

王卓一脸不可置信：“你是人民币啊，挨着你乐那样儿，我一看他这样就感觉我好像亏了似的。”

顾凯风不满地啧了一声，抄起一个托盘挡住王卓打量林飞然的视线，不悦：“吃你的饭，看屁看。”

王卓边吃边用左胳膊肘了一下顾凯风，下巴朝林飞然那努了努。

王卓：“我发现那谁长得还好看的，就是有点儿像女生。”

简直恨不得来一段说唱！

高个子男生：“……”

前座的高个子男生：“……”

终于解决了上课碰不着顾凯风这个大难题，林飞然的心情很不错，中午吃饭时一直面愉悦之色，用普度众生的和善眼神看着餐盘里的几块肉，柔的角微微翘着。

林飞然坐在自己的新座位上，用脚尖轻轻抵住顾凯风的鞋帮收阳气，脊背有恃无恐地得笔直，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傲视群鬼。

王卓一蹿一蹿地试图越过那个托盘，和顾凯风闹起来了：“不让看你媳妇儿是不是？就看！哎呀弟妹真好看！”

一本正经劝人向学的小模样儿，摇着笑了。

顾凯风没说话，起走到讲台上，蹲下，从讲桌里面翻出钳子，来到林飞然前座的男生边，在桌上敲了敲：“哥们儿，站起来一下。”

王卓小声问顾凯风：“那谁一人儿在那傻乐什么呢？”

顾凯风笑着骂他：“你他妈想打架是不是？”

顾凯风自信满满：“你说呢？”

那男生站起来，顾凯风把他的椅子拽到过翻过来，袖子一，用钳子把固定高度的螺丝一个个拧下来，又重新固定到最低档，这样这把椅子坐起来便矮了好几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