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然：“……”

“啊，对。”林飞然应了一声，伸出手指想碰顾凯风，看着那张英俊中带着点邪气的脸，林飞然的手指在空中顿了顿，有点不知摸哪好。最后，鬼使神差般，他轻轻按了一下顾凯风的鼻尖。

林飞然倒抽一口冷气，忙抓了一下顾凯风的手腕又松开，预防地了口阳气，用讨好的语气小声：“找两间挨着的呗。”

“你干什么啊？”林飞然踮起脚，用手把住挡板保持平衡，从挡板上方出半张脸，和顾凯风对视。

林小粘糕：“……”

顾凯风凑近了些，问：“那我们在一个里面洗？”

顾凯风本来也没想发展得那么快，只是顺着话逗他一下，被拒绝也是意料之中，他没再要求，而是心情很好地拉着林飞然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两间挨在一起的，两人一人一间分别进去了。

妈刚才摸发好了！这气氛怎么跟谈恋爱似的！？

顾凯风柔声：“小粘糕。”

显然是这几天已经被撩得摸清规律了！

两人在床上肩并肩靠着枕看书，看起来十分像一对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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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然先是往后退了一步，退完之后发现这样顾凯风反而看得更方便，于是他干脆走近了，子几乎贴在挡板上，这样顾凯风就只能看到他锁骨往上的分了。

他发现自己全力踮脚的时候倒是和顾凯风差不多高。

洗完澡，两人回寝室。

在令人惬意的热水中冲了一会儿，林飞然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他挤了点儿沐浴抹在上，正洗着，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口哨。林飞然循着声源望去，发现顾凯风仗着自己个子高，正从挡板上方出大半张脸朝自己这边看。他的发被水打了，刘海全背到脑后，把那张五官鲜明俊美的脸完全展了出来，一双自带放电效果的眼睛着几分揶揄的笑意。

林飞然把点得嗖嗖的，抛弃脸理直气壮：“要！”

顾凯风眉一扬，笑得有点暧昧：“连洗澡都要粘着我？”

明天语文课要抽查古文背诵情况，最怵语文课的林飞然拿着课本哼哼唧唧地爬上顾凯风的床，把自己的枕立起来靠着背书。顾凯风看他这样，也拿了本书上床，把枕立起来，靠在林飞然旁边。

顾凯风稍稍睁大了一下眼睛，紧接着就被林飞然这个亲昵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随即，他伸手刮了一下林飞然的鼻尖作为回敬。

林

过的鬼魂中最可怕的一种，林飞然怀疑说不定澡堂的每个隔间里都有一只北京的水鬼坐在莲蓬下面等着有学生过去打开莲蓬给他们浇浇水……

林飞然调好水温，在莲蓬下面冲了起来，因为看不到顾凯风他多少有些紧张，只能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幻想下面有一只正在接自己洗澡水的水鬼。

“那就……就别了吧？”林飞然紧张得眼珠滴溜乱转，还结巴了一下。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顾凯风和他对视了片刻，笑：“都好几分钟了，你怎么还没碰我？”

他虽然怕见鬼，但两个光溜溜的大男生挤在一个狭窄的小隔间里洗澡，那场面实在是gay到连林飞然都接受不能，所以两者相权林飞然还是选择克服一下恐惧，反正就算实际上真的有，看不见也就约等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