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鬼黑一样的眼睛仿佛是微微亮了一下：“我想学。”

林飞然洋洋得意地一挥手：“在你然哥面前全是垃圾。”

“你等高考完的。”顾凯风齿间的热气扫过林飞然的耳侧，声音低低的，“我非得把你按讲桌上亲，按领台上亲。”

小女鬼不安地扯了扯裙角，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好。”

经过了上午办公室的事情，小女鬼对林飞然的态度没那么疏离了，她抱着小球快步跑了过去，在距离林飞然两米的地方站定，礼貌地叫了声：“大哥哥好。”

王卓只好又拽来一个男生打3V3，林飞然起初在场边站了一会儿，见他们玩得投入了，便悄悄溜到小女鬼所在的另一个篮筐附近，这边是高三的几个学长在玩，小女鬼学着他们的样子，试着把自己的小球丢进篮筐里，但力气太小球总扔不高，扔高了也是歪的。

林飞然沉稳地补充：“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

学生们绕场慢跑了两圈，老师便宣布解散自由活动，林飞然本来想和顾凯风王卓他们打会儿篮球的，但是到了球场，林飞然用阴阳眼四下扫视了一圈，发现郑老师家的小女鬼正在球场边玩呢，于是便改了主意，表示自己今天还是在场边看着就好。

林飞然咬着嘴，却没止住笑意，只好用一只手托腮遮住嘴巴，问：“你怎么不干脆把我按校长办公室里亲呢？那多刺激。”

林飞然轻咳一声板起脸，帮顾凯风把他的化学卷子摊开，一本正经：“思想能不能健康点儿？谁要跟你亲？看看错题，上要讲了。”

林飞然躲了一下，清亮的眼底透出一抹羞怯的光：“没啊，什么亲不亲的。”

小女鬼犹豫了一会儿，指指篮筐下那几个高三学长问：“真的吗？比那些大哥哥还准吗？”

小女鬼郑重地一点：“嗯。”

林飞然：“……”

林飞然被小女鬼认真投球的样子逗乐了，心里对她仅存的恐惧感也消散了，他绕到小女鬼正前方，趁那双幽黑的眼睛朝自己望过来时勾了勾手，用嘴型：“过来一下。”

“那你得答应我个事。”林飞然秀气的眉狡黠地一扬，“你得先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心愿没完成，我想帮帮你。”

小女鬼发现了这桩因为自己闹出来的小误会，抿着嘴偷笑了起来。

林飞然轻轻吐了口气：“说吧，你有什么心愿？”

顾凯风当机立断：“那加上这个。”

林飞然忙又摆摆手：“没事没事。”

下午第二节是育课，今天育老师难得没被生病，也没被有事，育课正常上。

林飞然也笑了，为了不再闹笑话他忙用手掩住嘴，小声：“大哥哥投球投得可准了，想不想学？”

小女鬼转动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睛，细白的手指在球的隙间紧张地抠了几下，小声：“我是生病死的，我生病的时候，爸爸妈妈很辛苦地照顾我，尤其是我妈妈，她最辛苦了，我爸爸也很好，他到帮我找医生，早出晚归拼命工作赚钱给我买药……”说着，

“你等着的。”顾凯风畔浮起一个看穿一切的坏笑，低看起卷子来。

“你好。”林飞然笑眯眯地对她挥挥手，小女鬼后一个碰巧朝这边看过来的学生一脸懵指了指自己。

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