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冲他大吼dao：“快进防空dong！”

顾凯风跑了过去，还有几个出来慢的学生也纷纷越过了老校长，没人听他的话进防空dong，他们也许压gen不清楚这所学校的防空dong在哪，所有的人都在朝学校外面走，唯余被横死的怨念束缚着、神志恍惚混沌、囿于旧时光中的老校长在大步朝学校里走去，担忧着或许楼里还有不听话的学生没跑出来。

是的，不知dao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生们都不听话了。

都不听他讲话了……

不像话。

林飞然定定地望着那个徒劳而苍老的背影疾步远去，shenti像被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只是吧嗒吧嗒地开始掉眼泪，虽然知dao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但林飞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果不是他有了阴阳眼，可能他直到高中毕业都不会留意到这位老先生，老先生的画像是在走廊里挂着，但谁会去看他一眼呢？

于是，当顾凯风取完手机跑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自家林小粘糕不知dao这短短几分钟里受了什么气，拎着书包站在校门口委屈巴巴地哭，泛红的眼眶和沾shi的睫mao让那双眼睛显得更漂亮了，眼泪在下巴上汇聚成一个小尖，又滴滴答答地点在地上。

“cao2！谁欺负你了！？”顾凯风呼xi一窒，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似的，他也顾不上怕人看了，冲上去就把林飞然抱了个满怀，眼睛四下扫视一圈搜索可能的“敌人”。

但他们周围只有几个陌生的学生，而且一对上顾凯风气势汹汹的视线这几个学生就匆忙别过了tou。

“谁也没欺负我。”林飞然急忙拿袖子抹了把脸，狠狠眨了眨眼睛zuo了个深呼xi，强行解释dao，“就是……突然心情不太好。”

“不可能，刚才和我一起往外走的时候不ting好的吗？”顾凯风半个字都不信，松开林飞然，像只搜寻猎物的小狼狗一样急急地转圈踱了几步，见周围实在没有可疑人士便又回shen抱住林飞然，不甘心地追问dao，“宝贝儿你是不是怕我打架？我保证不亲自打行吗？你先告诉我怎么了。”

林飞然沉默了片刻，尴尬dao：“就是眼睛进沙子……”

顾凯风cu暴打断：“进个屁。”

林飞然：“……”

林飞然不好意思极了，老校长的事又说不出口，只好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刚才怎么没稳住情绪一边搜chang刮肚地找借口：“就是你拿手机拿那么久，我等得不耐烦了。”

顾凯风眉tou一拧：“不可能。”

然而林飞然咬死这个理由不松口，他现在已经知dao自己撒谎的表情顾凯风能看出来了，于是便心虚地低tou望着脚尖dao：“就是因为这个，我都站在这等十分钟了，脚都站酸了。”

“我手机其实是落教室了，我先回寝室找一圈没找着，又去教室找的。”顾凯风先是解释了一下自己这么慢的原因，随即放ruan了语气问，“真是因为这个生气？”

边问，顾凯风边低tou试图观察林飞然的表情，经验非常丰富。

林飞然立刻把tou垂得更低了，不让他看：“真是……别看了，我要不好意思了。”

顾凯风听话地直起腰，牵住林飞然的手，趁旁边没人飞快拉到chun边亲了一下，柔声dao：“我错了，以后不丢三落四的。”

见顾凯风还真老老实实认错了，林飞然忙dao：“没有，我乱生气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