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说等老了还要没事就拿出来回忆一下……顾校草心里这个爽，觉得那一个月生活费花得简直太他妈值了！

老校长威严颔首：“还得努力。”

林飞然美滋滋地畅想着未来：“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得好好留着，等我们老了，没事就拿出来回忆一下……”

郑老师究竟有没有瞪他们顾凯风不知，但他们的确交接耳好一会儿了，顾凯风轻咳一声，端端正正地坐好，脑内不断回放林飞然刚才说的那句话，拿出背课文的神把每个字都牢牢记住了。

于是，没等老校长说话，林飞然便又弱弱地补充：“当然了，您就算不答应我也会一样给您供奉的……”

顾凯风听他这话听得心尖直，凑近了贴着林飞然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对了……江校长。”老校长的问题基本上都解决了，林飞然也想趁机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他先是给自己洗脱了一下冤屈，“其实我不是坏学生，我上次期中考试也是全班前十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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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必须努力！”林飞然点如啄米地应了，随即小心翼翼，“我能求您件事吗？您要是能答应我，我回多供奉给您几本书，让您没意思的时候打发打发时间。”这话刚说完，林飞然便觉得不太妥当――帮忙有供奉，不帮忙就没供奉，像威利诱似的。

那天校庆结束后，林飞然找了个机会问过老校长有没有未了的心愿，并且向老校长解释了执念与往生轮回的关系，而老校长表示自己并不想往生，他只想像生前一样继续留在这所校园中，看着一代代的学生从他亲手创办的学校中走出去。

林飞然旁，影虚无缥缈的老校长正负手而立，他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林飞然的手机，不住点：“好！好！好！”

老校长摇了摇，略带无奈：“你这小娃娃

专门了两天功课的林飞然滔滔不绝地给老校长讲述着近年来祖国是如何进步发展的，老校长听着、看着，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对于这样一位忧国忧民的老先生来说，供奉给他再多的好东西也不如告诉他这些更让他欣。

林飞然趴在栏杆上，拿着手机过一个个事先打开完毕的网页，用自豪的语气向旁边的空气介绍：“……年，我国第一艘载人飞船升天成功……08年，X运会在帝都举办……还有这个这个，今年4月份第一艘国产航母下水……”

校庆结束后的第三天中午，教学楼天台。

“总之，我们国家现在可厉害了！”说了这么久，林飞然颇有些词穷，只好用强烈的语气来弥补语言的苍白，一副抬慷慨激昂的小模样儿，活脱脱一个红苗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也许对老校长来说，这样的结局比往生更好。

老校长心满意足地长吁了一口气，背着手抬眼望向远方，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校园。

林飞然一听顾凯风的语气就察觉到自己刚才那番话说得像情话似的，他一下就不好意思了，只好把班主任搬出来：“郑老师都在后面瞪我们半天了，嘘――”

林飞然便也趴在铁栏杆上陪老校长眺望远方，老校长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吓人了，林飞然不仅不怕他，而且还十分尊敬他，相起来毫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