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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才是小妖好吗！

戏俏地一笑：“不告诉你。”

讲着讲着，戏单薄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丧气地小声嘟囔：“主人还真不在了……”

林飞然：“……”

林飞然低看着门票，一只脚刚刚踏上通往后院的台阶，便听见一声悠长婉扬的调子从远

然,脸上的表情走灯一样飞快地切换着,期待、羞涩、失落、释然……她一方面恨不得下一秒就看见正等着自己回家的主人,另一方面又在告诫自己不要怀抱期望，主人无牵无挂,一定早就轮回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落在外这么多年,能回家就要知足了。

戏：“哼，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妖。”

两人带着戏在前院转了一圈，戏一边四看，一边滔滔不绝地向他们讲述着故居从前的样子。

戏抚了下心口，激烈附和：“就是就是，干嘛非得转世。”

“对。”戏斜睨着陈列室中的戏服们，傲气地一扬下巴，“光沾染了主人的灵气有什么用，主人心里没那么喜欢它们，缺了这份喜爱之情，它们再过几百年也成不了。”

顾凯风似笑非笑地看看她：“你主人现在说不定就在哪唱戏呢，你不是说他这辈子除了戏什么都不想吗？说不定他生前没唱够，舍不得转世。”

戏飞快点：“你说的有理！”顿了顿,戏又，“你们不知，我和人死了变成的鬼不一样，我是怪，有那么一点儿小法力，如果主人的魂还在的话，我能给他个大惊喜……”

林飞然好奇：“什么惊喜？”

“哎你说,”戏用力甩了下，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扯着林飞然说话，“主人他是不是也有可能还没转世？”

林飞然知她这么多话只是为了分散内心的不安，也不追问，只是东一句西一句地陪她聊着，到连参观带找沈凤升。

来这边之前林飞然和这边文物保护研究的工作人员通过电话，林飞然委婉地表示自己家中有一件疑似沈凤升当年失窃的戏服，想要带过来鉴定，如果是真的就物归原主，虽然林飞然知这件戏服百分之百是真的，不过该走的程肯定是要走的。

“肯定也有可能。”林飞然认真，“鬼也不一定是必须要有执念才不转世的,有的鬼没什么特殊原因,就是单纯地不愿意转世,他们觉得就这样在人间当个鬼好，这种鬼我也见过不少。”

“还有后院呢，”林飞然安着戏，一边朝后院的方向走，一边照着门票上的介绍念，“后院有起居室、书房、卧室还有花园，沈老先生如果没去轮回，在这些地方待着的可能更大，就算这里没有，他生前常去的剧院什么的，也有可能啊……”

故居分为前院后院，前院有四间陈列室，其中一间被专门用来展出沈凤升生前穿过的戏服以及用过的，陈列室中，戏服们被固定在玻璃展柜后的墙面上，沈凤升生前灵气充盈，在开着阴阳眼的状态下，林飞然眼中的这些戏服上面或多或少都有些云雾样的淡白气萦绕着，林飞然转向戏，问：“那些白色的就是灵气？”

语毕，戏叉着腰在陈列室中昂首阔步地走了一圈，神情十分冷艳，看起来非常像一位在后巡视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