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没撇开他的手，任由他抓着，耐心解释：“明香在这里，我不能走，等下我去酒店查看现场，丁韫成，你把你知的

        丁韫成一脸疲惫：“我打了那个人一顿，他估计伤得不清，跑了。明香害怕，我先带她来你这里了，没有报警。姑姑，我错了吗？”

        明香模模糊糊感到这句话沉甸甸的分量，她知觉到一份不寻常的情感，她不敢直接和丁韫成证实，缄默着点。

        “姐姐，有人想强迫我……对不起，我差一点就被……”

        “你没去茶店。”

        “没有，我，我去会所卖酒了……我不敢告诉你，怕你以为我又去卖了，但是我真的…真的没有卖，我我……”

        “晕吗？”

        严誉咬咬牙，“你告诉我酒店的地址房间号，案发地点一定会有监控录像，我上报警取证，只要合调查，他不会有事。你别怕，先睡一会儿，等下会有警察来找你问话，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不让伤害你的人跑了，不让救了你的人蒙冤。”

        严誉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人，丁韫成轻轻喊了一声姑姑，眼中包期待，“能让我进去吗？”

        严誉皱眉，快步走到他面前，“怎么会这么巧？你打那个人哪儿了，他伤得怎么样，送医院了吗？”

        “姐姐说过，就算是被打还手都可能是有罪的，他又不是我，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严誉消化着震惊的情绪，好一阵没说话。

        严誉望向泪满面的明香，挪开了，将丁韫成迎了进来。明香一被放下来，立刻扑到严誉的怀里，她抖得不成样子，但是因为有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她可以明目张胆地肆意地抱着她。

        他走到灯下，脸颊边的印痕一下被她看清楚了。严誉半句苛责的话都说不出来，先安抚吓坏的明香，把她带到卧室去，关上门轻声请求让她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明香心怀无限愧疚，指着自己上的掐痕，“只有这些。没关系，我不疼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那种地方卖酒，还被人骗到酒店去……我错了，姐姐，我真的错了。”

        “我会告诉她，你是被强迫的。明香，以后你不准让她失望，更不准让她对我失望。”

        “看上去伤得不重，但是有脑震的可能，你等一下，我叫同事过来送你去医院。”

        “我说过我想跟她亲近一点，你明白吧。”

        她挣扎不已，她永远不想严誉知真相，也屈服于丁韫成的残暴，最终不得不妥协，她抓住严誉的手，缓缓：“丁韫成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会被强……姐姐，不要治他的罪好不好，不要报警，他也会被抓的。”

        他抬了抬，又往她边凑了几分，眨眨眼：“有点。”

        严誉拥住她，抚摸她的，“别怕，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在哪，你报警了吗？”

        她转就要去找手机，丁韫成扯住她的手腕，可怜：“为什么姑姑不能送我去？”

，煎熬地过了这一程，她想过要咬自尽，但似乎没办法到。车停了，在一个居民小区门口，明香感觉自己要羞愧到晕厥了。丁韫成命令她爬上他的背，她还是乖乖照，不敢抱他，只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勉强撑着。

        “监控录像保留了吗？”

        “姑姑，你不应该先关心我吗？”

        明香忐忑而迷茫，顺从地点点，钻进被窝里，继续接受严誉温柔的安抚，等她关上门，明香在被窝里睁开眼睛，世界都成了一片黑暗的空。

        “今天酒店维修监控系统，那一层搂都没有录像。”

        丁韫成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她一出来，便转看着她，目光着几分少年赌气的调。严誉感觉心脏猛地了下，像看见了枯木发芽。

        “我又错了吗？”

        她抬起手，痛苦地敲了三下，两个人在夜风里等了一会儿，黑暗的门板被移开，从房间里窜出数不清的光。

        “谢谢……”

        “他这是见义勇为。”

        “是。”

        他仰起，少年额角晶莹的汗还没干，他的狼狈恰如其分，让严誉了语气，低探查他的伤情，温柔而坚毅的眼神落在他的肤上，就像温的阳光撒过，丁韫成嗅到她上的香气，手猛地抓紧沙发，克制住呼。

        丁韫成感觉她的眼泪落在他肩，沿着路灯沉默着往里走，满脸都是势在必得的贪。

        “敲门。”

        “她在你们家的酒店里出的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