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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马综合症

        “去你的!”

        中午又去了一趟长安建工,确定没有遗漏后,缪斯彻底疑惑了。

        殊不知是她自己把臧肃羽的资料剔除在外的。

        “这工牌谁的?”

        她的豪车停在工地门前,与嘈杂简陋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很快,工地来了个美女富婆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上至白帽下至黄帽,没有男的不想入非非。

        臧肃羽被勾起童年阴影,捂着耳朵不想听,可男人的声音早就像命魔咒一样深刻在她的记忆里,不是光堵住耳朵就能清除的。

        “我猜得有假?一来还来两次,不是来找先生是找什么?”

        一听资方大小姐驾到,着白帽子的项目经理赶忙从工地里迎出来,热络地要同她握手。

        “你懂啥,听话的山珍海味吃多了,人家就想尝点儿农家野味咋了?碍着你了?”

        “客套就免了,切正题,我来你这儿是想找个人。”

        在女人稀少的工地上,两个拧钢的男工人互相调侃打着牙祭,妄图从百年如一日的麻木中找些痛快,但这痛快也有个节制,地位差距就是他们的节制,面对地位高悬的女人,他们才不会傻到只图个嘴巴一时痛快就丢了工作得到一世的不痛快。

        臧肃羽推着堆满砖块的轮子车过来时,男工人们调侃的声音更大了,哪儿像话说的那样为人考虑?

        “这上面没名字,我也不知是谁的。”项目经理喊来事的包,一问才知是临时工的。

        第二天一早,长安建工。

        “那行,你把高一米八以上的男临时工的资料都复印一份给我,我有用。”

        ……

        “没碍着我,是我碍着你梦了哈哈,癞蛤蟆天鹅,山鸡凤凰,你当这是话本子呢?能心想事成。”

        “穿那么光鲜亮丽来工地干什么?”

        “个废物,既然你不肯说,”臧夫背光阴阴一笑,“那就给老子我把那贱人的女儿绑到这里来。”

她每件事都得特别棒——妈妈是自己被打出血也要把女儿护在怀里的人。男人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见一个说一个,恨不得要全世界的人都知他被了绿帽子。臧肃羽却觉得妈妈跑得好,跑了就不用被男人打了,她巴不得妈妈快跑。

        “这是……?”

        在对方正反翻看研究的时候,刚好有几个男工人从旁走过,汗的酸臭味儿隔老远就能闻到,她挥了挥空气中的粉尘,捂了鼻子,一派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

        先生,这两字在他们的语义里,意思等同于公鸡、鸭子,是出来卖的男人弄出来的文雅词儿。

        坐保姆车回去的路上,缪斯将手里的工地临时工的登记资料翻了又翻,直到最后一张也看完后,她皱眉把那沓纸往后座一扔,纳闷儿地想:怎么会没有呢?难不成那项目经理骗我?他没理由袒护一个临时工啊。

        “缪小姐,您怎么来了?”

        “嘁,人家找先生也是找那种细肉的,来这臭烘烘的地儿干啥?”

        男人笑着笑着眼睛就布满红血丝,他神情癫狂地揪住自己痪的下肢,发狠地大声问角落里的人:“说啊,说啊!你怎么她的?!”

        “还能干什么?找打桩机呗。”

        “有的有的。”

        “嘿嘿,打你底下窟窿眼儿的呗。”

        “当着人小姑娘的面说什么呢?”

        “那些临时工都有资料记录吗?”

        “好的好的。”

        缪斯勾了勾手,后保镖把长安建工的工牌拿给项目经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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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打桩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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