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我们点了所有想吃的菜、让我妈在五分鐘内恢復她往常疯疯癲癲的样子、无数次招来服务生的侧目。」

        「……」

        「大概是我们闹得太厉害的缘故，当我想喝第三瓶可乐时，女服务生冷冰冰的说可乐都卖完了，我妈上说没关係，她自己出去买，然后不等我阻止就跑出餐厅。」

        莱奥的手指再度收紧，颤动两下没能放松，就这么维持紧掐扶手的姿势：「我追了上去，然后一名保全也跟着我离开餐厅，我看见我妈趁着红灯直接跨越路，跑到餐厅对面的自动贩卖机，投出两瓶可乐后高举着罐装可乐跑过来，在前脚踩上双黄线的瞬间，被一台货车撞飞到另一个街区。」

        曼托菲尔先是一愣，接着眼神迅速转为警觉。

        莱奥注视着空白的天花板：「我衝过去，压住我妈的肚子企图止血，但她被撞得太烂，只撑了两三分鐘就当场死亡。」

        「……」

        「我在我妈过世后，我才知她在和叔叔的大哥──汉克叔叔──打监护权官司，而这场车祸让汉克叔叔直接取得索菲的监护权。」

        莱奥的声音中的温度散去，以疏远、平板的口气：「汉克叔叔想收养的只有索菲，但是索菲不愿意和我分开──我也是，所以他把我们一起从纽奥良带到华盛顿，直至我干出先前在礼车内说过的事。」

        「……」

        「汉克叔叔告诉我，我如果不走，会影响索菲日后申请大学、应徵工作的成果，他可以给我一张空白支票，只要我肯远离索菲。」

        莱奥五指紧握扶手：「我没有拿支票，但当天就到机场买机票飞回纽奥良，然后接下来六年除了生日简讯、在脸书用分点讚外，没有和索菲有任何接。

        我以为这种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艾琳阿姨──她是汉克叔叔的妻子──打错电话。」

        「……」

        「艾琳阿姨在电话中哭着请求一位『托斯先生』再借他们十万，拚命保证自己会还钱，还提到这不是常态，等索菲脱离危险期就不需要用那么贵的药。

        我吓一，问她索菲怎么了，艾琳阿姨起初不肯说还想掛电话，但最后还是告诉我，索菲的血发生病变，得了十几万人中只有一人会有的罕见疾病，然后要脱离危险期需要的药费不是十万，是三十万，而算上术后疗养、接下来一年的药费，需要六十万。」

        「……」

        「接下来的事，你都知了。」

        莱奥压着扶手站起来，背对曼托菲尔望了时鐘一眼：「我去看看古鲁收好了没。」

        「莱……」

        「我觉得他八成……不，是十一成没搞定，所以我先去帮他。」莱奥手插口袋往门口走。

        「莱奥……」

        「你有什么问题，等上车或上机再问，到时候我有整整三小时可以解答。」

        「莱奥！」

        曼托菲尔的吼声与手同时扣上莱奥的肩膀，人类震动了一下肩，秒缓慢的转过，看见夜血者站在自己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