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芙把那个橘子慢慢剥开，往嘴里了一块，有点味如嚼蜡，她已经心猿意，但是也很享受这种事前暧昧时心照不宣的亲昵。

        “嗯，我等下就去找出来，在杂物间的箱子里，然后你帮忙套一下。”裴闵摸了一下她的：“脚开始冷了是不是？”

        裴芙把手洗了，又把水全在裴闵的腰上，弄得藏蓝色的睡衣上一片乎乎的水渍。她顺势手臂环住他的腰，凑上去亲爸爸一下。这几天降温很厉害，裴闵不怎么怕凉，还穿着睡衣，但裴芙怕凉，在家里也要套一件衣。她的靠在裴闵怀里，说：“是不是要把电桌也开起来？先要把外面的桌罩拿出来套上，下个星期好像只有几度了，就要开始开空调了。”

        “你也太自信了！人家才二十多呢。”

在还会切丝、切菱形片了，切得特别漂亮。”裴闵实在有点溺爱了，裴芙因为不熟练，切得慢慢的，但是她格又很认真仔细，要就会好，切出来的菜又薄又匀称，看不出一丝躁。

        他本来还要给她换个可以升降的桌子，被裴芙拒绝了。她卧室里的桌子还是小时候用的那种，上连着三层书柜，她用习惯了很有感情，舍不得换掉。况且她现在办公一般窝在书房里，裴闵理工作的时候她就在他脚边的懒人沙发上。

        她和裴闵这些年，每一个冬天都很值得纪念，他的生日也在冬天，所以就连寒冷也令人期待。她想吃他包的新年饺子，也想给他挑选生日礼物，不过这才刚立冬，想得太长远会让时间变得难熬。

        晚上吃完饭，裴芙拿了几个橘子来剥着玩。她不太爱吃这种还有点酸味的青橘子，于是大半都进裴闵嘴里，裴闵往外拽橘络，一边抓她的手不准她再剥：“停手吧，吃了造火的。等下把牙刷干净再睡觉。”

        她最后一句话才是真的认真起来了，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偏坐了回去，耳朵有点红。原本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如果是正常的亲子之间，一定很温情亲密。她开口之前没想过这句话说出来会变得这样…暧昧不明。

        “哪里像？”裴闵凑近一点看：“比我差远了。”

        窗外恰好刮起呼呼的风，寒风和打着旋似的发出令人畏惧的声响，裴芙心想，又是一年冬天到了。人总是在夏天忘记冬天有多冷，又在冬天忘记夏天有多热，年复一年、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

        裴闵今年夏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一支珍珠白的钢笔和面的本子，用来给她记日程、代办事项；以及一个新电脑，换掉她读大学用到现在的旧笔记本；还有一把人工学椅子，保护年轻人岌岌可危的腰椎。

        “有点，在家里还好，出去了好冷，穿靴子也冷。”

        她越说越真情实感：“你眉眼特别深邃，睫也长，笑起来就是弯弯的……”裴闵感觉眼尾被她手指摁着往上轻轻一提：“你笑起来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很开心。然后鼻子也很、嘴巴也很好看，下厚一点，亲起来也很好……”

        裴闵听了以后也沉默了一会儿，没想到玩笑过程里又牵扯出一些禁忌和真情。他往裴芙边靠近了一点，让她靠在自己臂膀上。

        祸从口出！裴芙几乎立刻就被轻轻住后颈，裴闵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二十多怎么了？我未必差到哪里去了？”

        “嗯嗯我会的。”裴芙一边看真人秀一边笑，她手指点了一下屏幕指给裴闵：“这个男的长得和你有点像。”

        “二十多也没你好看……”裴芙小伏低谄言：“真的，比你差远了，爸爸。你比他高，材也比他好。”

        “你穿的是靴，周末带你去买新的雪地靴，穿那个应该就不冷了。”

        那个懒人沙发原本摆在靠近阳台门的地方，是她不知不觉慢慢拖得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把裴闵的出路都堵死，裴芙倒是可以把都枕在他大上。她枕着他的时，又总忍不住弄出些枪走火的动静，裴闵思忖再三，最后还是给她添了一张桌子，放在他桌子边上，挪掉之前一个放文件和设计图的桌边柜。但是这种情况没有丝毫好转，裴闵只能纵容她一再犯规，只是麻烦他事后清理书房桌椅。

        好半晌，他才嗯了一声。炉的罩布下他牵住裴芙的手，她的手干燥，掌心发，被他进一个凉橘子。

        “还有这颗痣，”裴芙蜻蜓点水地亲了他下巴一下：“我也特别喜欢。”

        “还有呢？”

        先坐不住的是裴闵，他先站起来说要去洗澡，裴芙吃完橘子，推门进去刷牙，卫浴干分离的玻璃门没拉拢，裴芙一眼看见赤的裴闵和他间明显已经了的，心里忍不住失笑

        “爸爸，我长得很像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