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还在的时候，很喜欢这里，如果她能看到这里的变化，一定很开心吧。

“我回家了！”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甩着辫子回对孩子们摇手，她蹦着转往前冲。

他低看着女孩的脸，忘记歉，忘记去扶她，半晌后蹲下来，把酒壶放在脚边，双手着摸着她的脸。

她绕过他往前走，慕容武看着她小小的影，想起刚才她的眼神是那般天真，霍颜跟秋一定将她养的很好，他追上去：“我认识你父母，让我送你回去吧。”

霍颜，秋......他瞬间联想到了某种可能，只不过回还是要找秋再确认一下。他又蹲下，去检查她上有没有外伤：“刚刚摔伤了没？”

霍零不在意的摆手：“没事，我回家了。”

霍零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用了，又不远，我自己能回去。”

“我、我真的认识霍颜......”她站的地方偏暗了一些，更让脸上那点与喜乐的不同，完全模糊了下去。慕容武仿佛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跟前，心中难受到隐隐作痛。

他的手停下，脚一动，碰到了脚边的酒壶，酒一地，十年前，喜乐怀过一个孩子......

慕容武想的入神，没有注意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直到她撞了上来，小女孩摔在地上，他才回过神。

“哎，你别哭啊，我让你送还不行

小女孩皱起眉，显然是被疼了：“十岁。”

小女孩往后退，躲过那些酒，慕容武站起来，“你......有父母吗？”

“你......”慕容武看着被他皱的小脸，不信突然就冒出来一个这么像的孩子，“你今年多大？”

儿缓慢前行，走过所有曾有过她影的地方，他看的越来越难受，这些地方都改变了，没有记下她曾存在过的痕迹。他买了一壶酒掂在手里，几次送到嘴边又放了下去，直到路过一个幽深的巷子，他停了下来，转望着里面，此时天色已晚，周围灯笼都已亮起，巷子深是孩子们打闹的笑声。

“当然有啦！”这人问的什么话啊，她肯定有父母的：“我爹是霍颜，我娘是秋。”

慕容武拉着缰绳让儿掉进去，这里的石砖已经换过，又新又整齐，一路上两边还摆着许多花盆，里面各种花儿此时开的正艳，他在院门不远下，缓缓走过去，心意两个字已经重新描写，院里的样貌也改变了许多，他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里面的孩子们。

怎么会这么像，眼睛鼻子嘴巴还有这脸，怎么跟喜乐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双眉，喜乐的眉细且弯，眼前的小女孩则偏英气，让她多了一点倔强跟不羁。

小女孩显然也没想到突然就出现一个男人，她站起来，着手：“今天关门了，要是想收养，明天过来吧。”

自己多么悔恨当年的每一个决定，直到阳光渐弱，沉向西山，慕容武站起，他仿佛看到了墓碑前坐着一个女孩，笑着喊他哥哥，倘若当初不纠缠，倘若当初纠缠下去带她走......他转上，微风拂过，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