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敲响“小老鼠”的门。
不是一样说沦陷就沦陷。”
陆明真嗤笑,“干嘛,搞得我对她感兴趣一样?”
林睦白噙着淡淡的笑,片刻后,挑眉,虽然笑着眼里却一片冰冷,“别说我惯的,这是她自己挣的,对她这样的小狐狸总该有点敬意。”
“要喝酒自己倒。”
陆明真按他脑袋,一字一顿:“江小茵,你睡过吗?”
他要怎样就怎样。
林睦白搂他肩膀,淡淡:“干嘛看我家茵茵?”
“阿真,她是我的。”林睦白说。
“你跟小白像两个长不大的熊孩子。”
沈易洁挑眉,轻笑。
“……干什么?”
安全感这个东西说来很玄,好像只有不停地作和试探,才能从男人上汲取。
她喜欢黏着林睦白,但也不是离不开。
女孩勾着碎发,专心致志啃咬糖醋小排,仿佛这是再重要不过的事。
陆行舟见他眼睛布满血丝,状态不对,慢:“你问她干什么?”
陆明真箍住沈易洁灌了杯酒,转跟林睦白告状,说沈易洁讲他们坏话,嚣张死了,林睦白坐过去,不分青红皂白也开始给沈易洁灌酒。
陆明真屈指轻掸弟弟的肩膀,满不在乎:“轮得到你吗?嗯?”
陆明真莫名羞恼,“笑屁啊?”
干脆扔掉吧。
陆行舟一僵,眼神不善,“别碰她!”
林睦白突然笑得畅快,一点不介怀,“感兴趣也正常,我的茵茵本来就是最好的。”
“。”陆明真撒手,驱赶狗一般啐。
陆明真忍不住来回瞥。
陆明真早料到了,手指收紧,在同父异母的弟弟脸上按出鲜红的印子,嘲讽:“什么嘛,我还以为她对你有意思,你们应该睡过呢。”
陆明真饶有兴味地重复,咬字极重,落在“干”上,眸光变了几变,呼加重,亢奋中夹杂着迷茫。
他很少想起一个人那么多次,遇上了就想逗她说话,尽得不到好话,还是忍不住犯贱。
“什么?”
江小茵不会的,倒不是刻意学会的大度,是一种“诸行无常”,“那我也无常”的松弛和凉薄。
……
“她拽啊。”陆明真一脸不爽,“不过来倒酒,也不陪笑,就一个人往嘴里东西,我们什么时候被这么冷落过?”
把对未来的不安、对自己的要求、对他人的期望通通扔掉。
陆行舟还在刷题,屋里只开一盏台灯,堆积如山的书本几乎将书桌埋葬。
林睦白笑,“你没有手吗?”
江小茵转动圆盘,默默夹菜吃饭。
陆明真啯紧腮帮,凝眸看他。
“……”
诚如林睦白所说,一切“爱”都是江小茵自己挣的,她敢挡刀,也敢拒绝他,还敢跟陆明真和屠叫板……从说话都不连贯的瑟缩小羊到现在这副谁都不吊的乖张和明艳,江小茵展现出的勇气和胆识比漂亮的脸和好的更加令人不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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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诈又忠诚。
陆明真眉尾一颤,没有反驳。
林睦白养过许多小白兔、金丝雀,但还是第一次养兔子变的狐狸。
贝齿洁白,一粒粒整齐排列,健康得令人不爽。
陆明真闷了口酒。
他感同受。
美丽又冷酷。
“江小茵不用倒酒,她想怎样就怎样。”
“哥,有事吗?”
陆行舟乖顺地垂着脑袋,听清问题后心里一颤,咙发干,随后缓缓摇。
陆行舟默不作声。
包间角落。
陆明真喝很多,但依旧清醒。
但——谁会永远待在另一个人边呢?父母尚且都不到,向一个不确定会停留多久的男人要永远,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