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茵踩住陆行舟的脚,声线没有起伏,“放开我。”
“那林睦白呢?”陆行舟直起腰,捧住她的脸又近一分,呼出的气息在女孩脸颊,带出片片痕,“他能伤害你吗?”
像一只得不到爱就嘤嘤叫唤的小狗。
陆行舟缓缓抬,满是泪水的眼破碎地注视她,干裂的一张一合,“对不起,茵茵……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他贪恋她。
江小茵伸出食指,点住迫近的膛,冷:“太近了,陆行舟。”
女孩僵的口语像极了听力考试的录音。
“松手,陆行舟。”
黑暗中,清减许多但依旧高壮的男生像个捕兽夹罩在女孩上,大手拥住后背一点点收缩,将人抱进怀中,他没有亲她,只是靠在耳边不断息,哭的睫一点点、一点点蹭她。
茵甩甩手,扭就走。
“……”
声控灯完全熄灭,无论他们发出什么动静都不再响应。
江小茵深口气,“不要再讲这些,班长,不要再来找我。”
他自始至终没抬,像只错事的小狗崩溃又沉默地泪。
“不应该是小心你吗?”
陆行舟的眼神晦涩又稠,就像熬煮过的中药,一点有益的药效都没了,只剩下要命的毒。
“别叫我的名字。”上门禁了,她没有耐心陪他玩,“让开,我要回宿舍,好狗不挡。”
江小茵笑起来,“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问题,你难不知答案吗?”
“哦,那你们还像的。”
“……”
“茵茵……”
江小茵呼出口气,从帆布包里摸出随携带的小刀,弹出刀刃,抵住陆行舟的腰,“Please say it again.”
他突然暴起,扳过她的肩膀,将人堵在洗手池和门框之间的夹角,一点点压过来。
“我已经不是你最开始认识的江小茵了,我会保护好自己,陆明真没法伤害我,你也不能,懂了吗?”
“茵茵!”
“吼什么?”江小茵歪,干脆靠在洗水池边审视他,“我还没聋,陆行舟你对我的事不比你哥恶劣吗?你到底哪来的脸提醒我小心他?”
用比林睦白更恶劣的手段,碎了她?
只是碰了碰耳朵,手指便发,那里就得狠狠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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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茵口一窒,伸手接住他的泪。
“轮不到你。”
“我没开玩笑,他对你……有兴趣……陆明真想要什么就会不择手段,我怕你……”
“茵茵,不想我么?”陆行舟靠在女孩畔呢喃,声音伴随难耐的口水吞咽声,气息密集又灼热,“一点点都没想过么?”
“可是陆明真……”
“茵茵……小心陆明真。”
江小茵冷冷注视。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轻蔑的笑,比刀更像刀。
“茵茵……再一次好么?就一次。”
陆行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种惊痛,不像演的。
被泪沾的睫在声控灯忽明忽暗的照下,像一只只将死的萤火虫在闪耀最后的光芒。
怎么一点自觉也没有啊。
到点了。
“不……对不起……”陆行舟低喃喃,一动不动僵站着,片刻后汹涌的情绪支了,泪水顺着脸颊汇在下颌,一滴接一滴不停往地板跌堕。
在夜里狠狠扎进他的膛。
温热的,聚在掌心要不了多久就凉了。
陆行舟不仅没松手,还自顾自玩起了江小茵的发,食指反复撩拨肉粉色的耳廓,将散落的发丝一遍遍顺到耳后。
她用刀在他腰间游曳,在起的裆磨刀似的来回偏移刀刃,最后用刀尖沿着手臂一点点抵到颈,挨着脉动的血,笑,“我看你也没那么喜欢我,要不然怎么用刀抵着就不说话了?陆行舟,你真的,哈哈,蛮搞笑。”
谁撕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