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茵嘲讽地笑笑,“周媛没有吗?”
光彩又重新回到男生混沌污秽的眼睛,他以为,等到七月,一切都会好的。
今晚她都动刀了,还是没能脱。
脸厚、子阴、还很会演戏,一般人还真牵不住。
陆行舟又想抱她,但忍住了。
“踩到狗屎了。”
江小茵在公桌拿走沙拉,回到宿舍,换下染血的校服扔到垃圾桶。
陆行舟打算等到林睦白毕业出国,再循序渐进占有她,就像他之前计划的那样。唯一的变数是陆明真,大太太怕有双相障碍的儿子在国外出事,打算让他念合资学校,而他现在对江小茵表现出异常的兴趣。
江小茵知这只是权宜之计,陆行舟“不会动手”的诺言就是屁,他不会安分太久,很快就会得寸进尺故技重施,像以前一样阴魂不散缠着她。
他在江小茵这里的信誉已然破产,重新建起来,需要时间。
“啊……”林沫打个哈欠,翻继续睡,搞不懂踩到狗屎干嘛要扔衣服,不过她太困了,也没细问。
一听还有转圜的余地,陆行舟赶紧坐正,慌乱片刻郑重其事点,“嗯……只是说话。”
陆行舟擅长逢场作戏,纵人心,却不知无意间也教出了青出于蓝的学生。
怎样才能把狗拴住,别出来咬人?
那些从内分离的魂魄也安静地与他合而为一。
江小茵则打算在和林睦白离开之前,先稳住陆行舟。
“陆行舟,以你的手段想要女人疼,不是很简单吗?”
口受伤的陆行舟坚持送江小茵到宿舍门口。
她现在的状态,疯得跟陆行舟不相上下,嗯……牵出来,或可一战。
陆行舟捧住她的脸,手指在颤,“真的,茵茵……只要你不想,我保证不再动手动脚。”
她看都懒得看,又回了一个“困”字,索关机。
江小茵垂眸思考。
她跑进大门前还指了指口,眉宇间蕴着担忧,示意他一定要去医院。
两人心中各有一把算盘。
对了,周媛怎么样?
曾经无比清傲的女孩如今再没抬起过。
哪怕想她想得要死,也忍住。
江小茵摩挲反的爱心耳钉,一张张人脸在脑海中闪现。借陆明真的手打他一顿,怎样?啊,不行,要是这招用,也不会让陆行舟蹦跶这么多年。
林沫拉开蚊帐眼睛,“小茵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呐,我都睡着了……”
还是舍不得。
江小茵摸黑冲凉,躺在床上依旧气得要死。
他其实蛮厉害的。
“你不要不说话……求你……我会乖的,不会再发疯了,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把我当成空气……我真的受不了。为什么陆明真都可以跟你说话,我却不行……我连他都比不过吗?茵茵……不要这样对我……”
接到陌生号码发来的晚安信息,知这是陆行舟,强忍住拉黑的望,好脾气地回了个“安”。
陆行舟的眸光忽然从幽暗变得圣洁,一片光亮,刺眼的光亮,“可是茵茵,只有你知我是谁……她们喜欢的只是学校里的陆行舟,成绩好、格好……什么都必须要最好,一点瑕疵就能吓坏她们。撕开这张,看过我是谁还愿意哭泣的,只有你。”
陆行舟捧住她的脸,泪眼婆朦胧,声音嘶哑,“我就是小孩啊,永远长不大了……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死了,你知我在陆家过的什么日子吗?大太太和陆明真都叫我老鼠,我爸知的,可他从来没过……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家里养的猫病了有人心疼,有人着急,我呢?我把手割断了,也不会有人过问,只有你……茵茵,只有你为我哭过。”
这一下可不得了,陌生号码跟打了春药一样发来信息。
“只是说话的话……”女孩喃喃自语,尽神情委委屈屈不乐意,还是松口了。
当夜。
因为他,周媛成绩一落千丈。
怎么办呢?
太聪明的人总是败于自作聪明。
江小茵直视男生。
心却是个歇斯底里的小孩。
看,她还是会担心他。
“只是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