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唯一的肋,大概就是陆家,一个周媛栓不牢,再加上父母呢?
消息一过去,怎么发信息都不回的林睦白诈尸了,“阿真跟你在一起?”
陆明真阔步进来,从跟班手里拿过带着手汗的雪糕,扔到她上。
江小茵勾起嘴角,笑完,悄无声息收敛。
“那我扔咯。”江小茵说。
“别扔,算我求你……”陆明真鬼使神差说,顿了顿,随即恼羞成怒住她的手腕,撕开塑料纸袋,将雪糕喂到江小茵嘴里,一直到最深。
礼堂陆续有人出来。
小卖人多了起来。
“没什么。”
“你要我怎么?”
“没。”江小茵脆,“自从睦白哥哥叫人理过,她就不找我麻烦了,怎么了?”
大太太应该很乐意看私生子的笑话。
陆明真,“……”
江小茵啧了一声,“……怪恶心的。”
嘀咚――
陆明真,“……江小茵,你怎么什么都拿出来说?”
江小茵举着手机录制完毕,将陆明真那句“他不送我送”原封不动发给林睦白。
江小茵,“你猜我扔不扔?”
然后难耐地。
“我问你几点考试,他不送,我送。”
可不能让他逮到她在幸灾乐祸。
“在哪?”
可别让陆行舟有机会搞到周媛退学或者转学……江小茵期盼陆明真能有点用,一点也没有为虎作伥的危机感。
“明天就知了。”
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一旦有把柄叫女孩握住。
“不许吃,把雪糕给老子扔了。”
陆明真,“……江小茵,你真是……”
江小茵回宿舍。
演讲结束了。
江小茵锁掉手机,举起雪糕摇了摇,冲着陆明真笑,“睦白哥哥叫我扔了哎。”
江小茵默默取下,拨了拨发,“睦白哥哥让我离你远点。”
陆老板,应该不愿意见到唯一成的小儿子不成吧。
他要怎么解决周媛?
她推他。
女孩笑了一下,“他吃醋了,还蛮可爱的……就是已经两天都没理我了,明天要去考试,也不知会不会开车送我。”
陆明真揩过眉角,蹲在地上抽烟,抽着抽着吐出烟圈笑起来,似回味什么,不太值钱的样子。
si m i s h u wu. c o m
她一点也不喜欢他,可是不妨碍她用他暴的喜欢戏弄他。
然后收获了今天的第二雪糕。
这一刻,陆明真才发现,江小茵报复心重得不是一点两点,不过就是搡过两回,吼过两句……记到现在。
“对啊。”
“吃雪糕。”
“礼堂那个小卖。”
江小茵走到垃圾桶旁,扔掉吃空的雪糕木片,掂了掂另一支,也就是陆明真给她的那支,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天真语气说:“你求我,我就不扔。”
咀嚼,吞咽。
“你爸妈知吗?”
“……在干什么?”
咬断木片。
男生眉间投下一阴影,怕江小茵听出不妥,努力舒展神情,可他确实心力憔悴,表现在脸上,再怎么掩饰也有淡淡的衰颓。
陆行舟逆着人走向教学楼,背影从明到暗,逐渐模糊,再没有以前笔,肩如同压着几个沉重的麻袋,明明快折了,但却生出一势如破竹的气势。
陆行舟着矿泉水瓶,又说:“无论你最近听到什么都别信,我不是自愿的……茵茵……过段时间一切都会解决,相信我,好吗?”
她就是最好的屠夫,天生的刽子手。
“怎么?”
江小茵收回视线。
像只贪吃的巨型犬。
她去水龙洗手,陆明真紧随其后。她洗干净了,慢条斯理说:“课业这么紧张,你弟弟好像谈恋爱了,作为哥哥也不吗?”
陆明真出雪糕,盯着她的眼,张嘴吃下沾着唾一塌糊涂的雪糕。
陆明真,“……”
他在预谋什么?
“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