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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茵之前问过,林睦白说没有,他不喜欢一群人扎堆大汗淋漓的运动,但她觉得,他只是怕输了没面子,就没再问,没想到他后来竟然又报名了。
林沫嘶了一声,扯江小茵手袖,“他干嘛盯着你?”
他坦。
前排围观的女生不好意思地捂住脸,眼睛亮亮,小声嘀咕。
二中的运动会不是年年都有游泳项目。
一连上了五只细狗,两个引向上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
她只会更坦。
江小茵不再蛄蛹。
陆行舟不动声色递来目光。
蓬的荷尔蒙席卷而来。
瞬间周围跟炸锅一样,此起彼伏的卧槽不绝于耳。
“卧槽……”
“发春呗。”
江小茵隐约听到“好壮”、“那里好像起来了”、“他得怎么有点色呀”……害得她视线不自觉移到陆明真裆,不看还看,一看,就再也移不开了。
林沫对现实男人的汗水和肌肉毫无兴趣,但是这会儿外面热,出去也待不住,便答应了。
江小茵往旁边走。
目光越过林沫,不偏不倚降落在江小茵上,但只是看一眼,就若无其事挪开,抱着板子往旁边移了两步,给她们让视野。
人群齐齐发出低沉的一声:哦――么――
“……哥哥也参加比赛了?”
“拿开,臭死了。”
江小茵抽就走。
“呃,茵茵我们走吧,好恶心……”
陆明真狠狠按她脑袋。
陆行舟闻声,偏看来。
林沫以为是陆行舟挡到她的视线,便挥手示意,“同学,你往边上站一点,谢谢啦。”
陆行舟抱着写字板站在正前方计数。
“偷偷跑来,看够了?”
陆明真从队伍站出来,没穿校服,穿的篮球球衣,白紫色的,手臂和大紧绷绷的全是肌肉块,特别不高中生,人本来就壮,还很包地穿了紧打底和护腕。
“嗯。”
林沫不停拐她手臂,压着声音尖叫,“妈耶,他怎么这么壮啊,像条牛一样,我的眼睛!”
“顺路?”陆明真笑了,“林睦白在隔游泳馆比赛,你不去看他,顺路过来看老子?”
江小茵一咯噔,想翻白眼,但忍住了。
即便如此,还是没能盖住陆明真那壮观的一包。
江小茵往前一踉跄,气归气,也懒得跟他计较,瞪一眼,跑了。
陆明真沾完镁粉,压着眉望来,警告的目光扫过林沫,在碰到江小茵的小臭脸时不自觉昂扬。
江小茵住她乱动的手,小声:“别叫啦,小心他发疯过来揍你。”
好不容易顺着人挤到里面,却又遇到熟人。
不止女生,男生也一副兴味盎然的表情。
今年遇到游泳馆翻修,条件达标后,学校临时追加的项目。
两人携手站在外围,都是矮个,只能透过隙看热闹。
反复曲张,肌肉线条更明显了,没多久充血,手臂和脖颈爆出青。四周静悄悄的,都没人敢喊“加油”,就专心听陆明真蓄力息。
林沫听了,心凉半截,“你之前不接他电话,我忘了、忘了告诉你了,小叔叔参加了自由泳400米。”
老师说开始。
林沫脸一顿,立闭嘴。
陆明真见状,伸肘扣住她的脖子,“真不是来看我的?江小茵……你怎么能这样啊?”
男生一拍手,抹匀,然后打了鸡血一样站到单杠下面。
有个男生骂了一句。
他起来拉住单杠,游刃有余地向上。
两人倒退,小声说着“同学借过”。陆明真跑过来一把握住江小茵高高绑起的尾,不准她跑,女孩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有事?”
林沫也是,面上的嫌弃渐渐转化成惊讶,最后变成了恐惧。
有热闹不看,那不是王八吗。
男生引向上,那边可热闹了,惊呼一阵高过一阵,看男子高中生咬牙切齿息……应该有意思的。
男生们互相使眼色,低笑。
江小茵看他一眼,再移回去,对上的就是陆明真直勾勾的眼,男生一口气了几十个标准的引向上,竟然还有余力,双手坠在单杠握了握,盯住江小茵的眼睛后,闷哼往前一,落到地上。
“谁偷偷跑过来了?”江小茵仰瞪着他,“我们在旁边仰卧起坐,完顺路过来看看。”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江小茵还是认出来了,这种默契,每每令她如芒在背,就好像这辈子跟他永远脱不了干系。
篮球宽松。
四周加油的声音都淡了,还有人特别可恶地笑。
陆明真这型,完全是林沫的审美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