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山上风和日丽,小金台旌旗飘扬,颜倾辞兴师动众昭告天下,要于此地举办一整月的英豪大比,赢者得金子跻上层,亦可凭此成为她颜府的门客。
北渊士兵眼瞧就要攻进城里,华年侧叫已经闯进城门的人退出去,没她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后路将军如此看重她,那便让我们拭目以待,瞧瞧她葫芦里卖的是救命良方还是自残毒药!”
有人奏禀墨台揽月,要她提防颜倾辞图谋不轨,墨台揽月一笑置之,称不过百余江湖人,能翻得了什么大浪?随她去罢。遂无人再奏。
,怎会放过任何一个忤逆她的人?你们若弃甲投降,那就是中了她的诡计!到时她杀你们如碾死只蝼蚁一般简单,你们的下场绝不会比我好到哪里!”
“你们,你们干什么?!叛徒!叛徒!呃噗——!”
“将军果然没让吾失望。”
颜倾辞笑:“再好的计谋,也得有华将军这样可靠的人来施行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一个人面对二十万大军,失心疯了罢?”城外等候命令的右路将军想不通,“一介女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以一当万,我们都不敢的疯魔事。”
哪怕她们终有一天会分扬镳,各自也都知,她们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屈直奋进,至此,九死不枉矣。
华年谢恩,看向颜倾辞,:“此战不费一兵一卒,全靠太师的计谋取胜,六十万对二十万虽然能胜,若兖军明知死路一条无可逃后背水一战奋起拼杀,我军也只能险胜,劝降一招百利无一害,我听太师所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兖军果然松防倒戈,太师实在是算无遗策,华年佩服。”
……
一时间,无数企图扬名立万的江湖人奔赴而至,登台比武,招招雷厉,不过一月,颜倾辞麾下已有武林高手数百人。
华年将长枪直立于地,端坐上,高声发誓:“有我在,我可保你们无恙!况女帝也清楚,造反一事是他二人所为,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肯归降,陛下定既往不咎,如若不降——”她左脚用力一踢枪,长枪横飞出去钉于城门之上,力之强劲,使得枪直接贯穿了十余寸之厚的城门,城中兖王军队为之恫吓,心若这一枪是在人脑袋上,怕是早就开花溅血了,各自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不决。
“右将军如此看轻女子,殊不知她们能降生在这片不公的土地上,便已是最大的勇气,此后成长中的种种,无一刻不需要勇气才能苦苦捱过,若把她们的境遇放在右将军上,怕是将军你早就不堪忍受从而自裁敬天了。”旁人如此。
见形势于自己不利,平陵郡王推开侍从,抢过弓兵手中的武,张弓搭箭瞄准了华年,“咻——”,一发过去,他自信满满,未料对方闪也不闪,眼都不眨地将那利箭握停在双目叁寸之外,单手折断箭,扔至一旁,两只鹰目看过来,瞪得他双一险些跪下。
樊村一别,二人又在北渊相逢,无须多言,各自都能从对方眼神中知彼此信仰并无更改,如此便好,至于其它的,不必再纠结。
兖王父子死的消息传回都城,华年凯旋而归,墨台揽月着龙飞凤舞之正袍下殿恭迎她班师回朝。
锦衣女子手持叁香登高插鼎,说过开场,离开时掐走了中间的半香,收在袖中,留作激励。
华年的一声呵震醒了还在出神的兖军,懂得审时度势的已然执戟围向兖王父子,有了带的,本还畏手畏脚的人便再无顾忌,全都一拥而上。
圆盾围成壳状,在外遮挡住二人的子,几十把长戟就着盾与盾之间的孔隙往里一戳,几声绝叫之后,兖军散开,中间只剩兖王父子被众兵成蜂窝似的血死尸。
“你们还等什么?等家人给你们送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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