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十分惊奇,“御前不敬,太后娘娘不会降罪于他吗?”
“他是先帝托孤的摄政辅臣,同太后关系自比旁人亲近得多,说话不似我们外臣这般拘谨,他一句,娘娘便怼他一句,倒是没有动真怒。”
涕零,自请卖进姚府当仆报恩。姚希声用了两年,看她事干练,强壮,就与妻子商量着收入房中抬为侧室,好帮着姚夫人当家,分担府中事务。
姚希声继续说下山时的趣谈,讲到温湛说的故事,他还很得意,说自家夫人窈窕纤细,他想背就背,想抱就抱,赢宁刺史一大截。
“反了天了,你一个妾室,哪儿来的胆子和老爷我嘴!”
这厮该不会是瞧出什么端倪了吧?
姚夫人闻言微微蹙眉,她和丈夫说好听了是欢喜冤家,说难听了是夫妻龃龉,太后和大臣也能这样?
这话大逆不,把姚希声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不可能,温湛他好男风,对国舅龚忱痴心一片,怎么可能……”
今日便要启程回京,温太傅看着姚知府私下奉上的厚礼,听此人自剖心迹,立志要投在太傅门下,拜他为师,执缰扶镫,忠心效力。
本该报恩的孙姨娘,和姚夫人久了,铁了心帮主母,把姚夫人当亲姐妹护着,他们夫妻吵架姚夫人骂累了,孙姨娘就会站出来代主母数落恩人。
到了夜间,夫妻二人同床而眠,姚夫人心里有瓜,辗转反侧,在姚知府再三询问下,终于压低嗓子贴上他的耳朵,小声问出心中疑惑。
“倒反天罡,倒反天罡!”
“抱歉,姚知府似乎走错了门,一人不事二主,你的投名状,不该递给温某。”
他愣怔许久,反复回忆那几日温湛与太后的对话神情,还有他说宁和背老婆一事的意思,灵台突然炸开惊雷,恍然大悟。
见姚希声面色刷地惨白,又于心不忍,拍拍他的肩膀安:
姚夫人却沉思不语,看他的眼神像亲娘看自家傻儿子,不忍直视。
温湛面上淡淡的,将礼品推向姚希声,斩钉截铁地说:
“老爷我原以为温湛是靠巧言令色,巴结先帝与太后,才坐上这个位置,结果他上山路上一直和太后对着干,劝谏不成,便阴阳怪气,胆子也忒大了点。”
姚希声一晚上没睡好,温湛似乎染了风寒,打了无数个嚏,次日二人会面时神都不怎么样,眼圈泛青。
“难他故意装作喜欢男子,只为遮掩……”
姚夫人嗑瓜子喝茶给姨娘助威嘲笑丈夫,他以一敌二翻不了,在这个靠他一人挣钱撑起来的家里,终究是错付了。
“你说,太傅和太后,他们是不是……是不是有私情?”
“???!!!”
“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老爷理亏妾就是要嘴的!难不成姚青天是以权压人的宵小之辈?”
当晚三人摆一桌美酒小菜,春风得意的姚希声把太后娘娘爬山时与太傅你来我往的交锋,当笑话说给爱妻听。
“放心,此事你知我知,不会向第三者提及,太后看重你,你可不要辜负她。”
“这不就和夫人老爷平日斗嘴一样?”孙姨娘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