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乖乖点tou,常升扑腾着短tui也要下地自个走,还惋惜dao,“姐姐累得都发黄了!”
常乐:“......”
弟弟什么的,那是弟弟么,那是刀刀!
常府花厅,佳肴满桌。
蓝氏夹起块猪蹄放进常乐碗里,“乐儿,多吃些,补一补。”
色泽鲜亮的卤猪蹄,满满当当的胶原dan白......
她家娘亲的心也是真大,常乐之前还担心过她会留下阴影......
也算好事,武将家眷合该心大些。
常乐给她也夹了一筷子肉,“娘,您也多吃点。”
蓝氏擎着泪重重应了声,“嗯。”
女儿平安归来,姐弟三人感情深厚,一家人其乐rongrong,但是......
蓝氏放了筷子,怅惘dao,“也不知dao你们爹和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院中池子里的荷花粉的,白的,亭亭玉立,时值盛夏,老爹已经快一年没有回家了。
常乐在脑海里翻开资料,“娘,爹和舅舅快回来了,您别担心。”
照着历史进程,常遇春现在正和徐达一同围困平江(今苏州市辖区),攻打张士诚。
张士诚是朱元璋王权霸业路上除陈友谅外,最大的另一个对手。
平江是张士诚的老巢,他给自己最后的地盘整整修建了八个城门,每个门的城墙都极其坚固,城楼上还pei备了固定弓弩,城内也存有大量粮食。
朱元璋用二十万大军自年初开始日夜攻打,至今也还没攻下来。
直到七月,平江城内余粮渐尽,张士诚终于率领绰号“十条龙”的上万亲军准备突围。
他出城后,先见城左敌军兵队严整,心生畏惧,就转向另一边虎丘门,常遇春主领的营垒。
也不知dao他这些年安于江南富庶之地,是不是脑子也进了江南的水,竟然主动招惹猛将“常十万”。
常遇春端坐ma背远眺,难以置信呢喃,“那是张士诚?他怎么胖成那熊样!”
蓝玉同样费解,他再一次翻开情报,“明明写得是美男子......”
咳咳......
原本的确是美男子来着,可前些年,有个名为“nai茶”的东西自应天传入苏州,传入平江......
张士诚发家之前是个私盐贩子,吃多了盐的人吧,可能跟吃多了苦一样,骤然品尝到糖,特别美味的糖,他就有些停不下来。
糖是好东西,混入nai茶的糖更是好东西,每喝一口,都令人心情愉悦,yu罢不能,就是热量太高,太令人容易发胖。
张士诚奋力睁开上下眼pi快要胖到一块的两只眼睛,嘶吼着朝常遇春杀来。
常遇春很失望,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美男,他毫不留情地调兵遣将,把丑胖版张士诚及其jing1兵挤bi1于沙盆谭里。
本来按照原史,张士诚本人惊ma堕水,虽几乎被淹死,但有一亲兵冒险把他救起来,抗在肩上,逃回平江城内。
但是现在,那个亲兵有心也无力,他真的,杠不动呀!
于是,本来还能再坚持两个月的张士诚,本来被抓后以绝食,以上吊自杀为结局的张士诚,提前被常遇春淹死于平江城外沙盆潭里。
也好,战死沙场,总比俘虏自杀要更适合作为一方霸主的结局。
张士诚既死,平江城内的废物张士信自然翻不出来花来。
消息传来,朱元璋很高兴,所有人都很高兴,唯独常乐没法高兴......
因为她又昏过去了!
自她得时不时就晕的mao病以来,前面的每一次,她好歹都知dao自个昏迷的原因。
而这一次,她还没来得及收到常遇春的详细战报,她压gen不知dao自己又篡改了什么历史。
她觉得自己简直太无辜了,可她没chu1说理,也抵挡不住纷至沓来的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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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之后,常乐在自个闺房里悠悠苏醒,刷牙,洗脸,喝水,喝粥,安抚娘亲和弟弟们......
一整套liu程,她娴熟的跟liu水线的工人似的。
天气有些凉了,池子里的荷花逐渐凋零,唯余残黄jing2叶浮于池面。
常乐把娘亲和弟弟们送回正院,自个扶着晚月的胳膊,绕着池子锻炼久未使用而僵ying的双tui。
她随意搭了件月白披风,长及腰的青丝散在肩后,约莫是长久困在屋里的缘故,原本因去临濠而被晒黑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