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陈晨能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

        她脸色一白，向后退去，双有些打颤，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安荏重复。

        女生惨白着脸点点，陈晨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之前对程静静的小打小闹也不过都是肉伤，没想过杀死她。

        但是眼前这个人，是真的想杀了她。

        “程静静是你推下天台的吗？”

        “不是，不是！”陈晨浑一震，立摆手否定。

        “你霸凌她，是最有作案动机的一个。”

        “不，你听我说，”陈晨按住自己颤抖的手，“我……虽然对她确实了，叫「霸凌」的那些事，但我没想杀她，是……都是张小小帮我出的主意。”

        陈晨想起那个瘦小的女孩，每次她们待程静静的时候她都在现场，也是她在一旁说出一些点子，就连赵文强那件事也是她出主意，让两个人睡一块。

        “去年冬至那天，张小小在哪？”

        “我，我不太清楚，不过她好像出去过，回来的时候脸很红，看起来很开心，还请我吃饭了――你不知，她家里比较穷，平常都省钱吃饭的，那天居然破天荒请我吃饺子，特别反常！”

        安荏起，和安枫对视，她摊开手，漫不经心：“水落石出了。”

        本以为多复杂，不过逮几个人就知了。

        她蹲下，和陈晨平视，“好了，你可以走了。”

        安枫已经把锁住的铁门打开，陈晨如蒙大赦，赶紧跑了下去，也顾不得自己上的灰，疾步下楼。

        楼梯口，她又撞到一个人，陈晨吓得尖叫，等看清楚是谁她又摆起了那副目中无人的架势。

        “张小小，你怎么老是突然出现，差点吓死我。”

        张小小瑟缩着子，她穿得单薄，冬至的天，没有棉服，只有件老旧的棉袄在薄外套里。

        她低着，声音听起来不太连贯，“晨姐姐，你怎么了？”

        “上面有人要杀了我，刀都贴我脖子上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陈晨想起来，气愤说，但手仍在发抖。

        张小小说话的声音仍不大，但突然沉稳连贯起来。

        “是这样吗？”

        陈晨闻言，看向张小小，可是刀已经划破她的脖子，动脉破裂，血飞溅，呈状涂满了楼。

        她猝然倒在地上，双眼瞪着，满是不可置信。

        张小小冷漠地看着她，全然不顾自己上的血，缓缓向天台走去。

        安荏靠在天台的栏杆上，和安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转过，看到天台入口进来了一个浑是血的瘦小影。

        看清对方的面容，双方皆是一愣。

        “诶？”张小小疑惑，陈晨不是来见赵文强的吗？

        安荏一下子握住安枫的手，眼前的意外着实够惊喜。

        “她上都是血。”安枫，“她刚杀了个人。”

        沉默开始蔓延，安荏看着张小小，眼中兴奋未曾褪去，反而增添了几分思索。

        张小小则将手中的水果刀放回刀鞘里，小心回外套口袋里，朝二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