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找了个边角位置停下，摁下手刹。

        滕枝终于等到他开口，好了，现在多出来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聊聊。

        你想聊什么？

        因长时间开车，叶寅眼角有疲惫，嘴角没有一丝笑意：你刚才跟你哥还是你嫂子讲电话的时候，是不是讲到搬家的事？

        滕枝抿了抿，点：你能听懂？

        她跟哥嫂打电话，用的都是老家方言，不是粤语。

        嗯，能听懂个五六成。

        口里堵着一说不清不明的郁气，压得叶寅有些不过气。

        他继续问：等你离了婚，就要回水山，不留在羊城了？

        滕枝不想瞒他：嗯我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离婚后就回老家。

        住哪里？

        啊？

        回老家后住哪里？

        哦，先住我哥那儿，再慢慢看房子。

        叶寅明知故问：所以小饭馆也不会开在这边咯？

        嗯

        怪不得那天问你想开在哪，你不答。叶寅仰起，呵笑一声，就没有什么能让你留在这里？嗯？

        滕枝沉默不语。

        她从大学开始就呆在羊城，城中的许多地方都留有她和李天成的足迹，她无法将它们抹至毫无痕迹，也疲于创造新的回忆去遮盖住它们。

        而且，她甚至惧怕会在街遇见李天成，遇见杨嘉雯，遇见刘旎。

        过错方明明不是她，她却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因此备受煎熬。

        她的沉默让叶寅更气。

        他倏地伸臂，勾住她后脑勺，强势地压过去，凶悍地冲进她口腔，横冲直撞，缠住她的共舞。

        唔、唔滕枝很快回神，挣扎不停，双手抵住他如墙般的膛，不愿让他再靠近一步，不要唔、不要

        拒绝的词语是火上浇油，叶寅几乎半个子都压到副驾驶位，另一手熟门熟路地从衣摆钻进去，很快贴住她腰肉。

        滕枝警铃大作，手探下去想阻挡往上攀的大掌，螳臂当车，叶寅没两下就握住了她的一团，隔着衣，重重了两下。

        不过瘾，他直接把衣推了上去，团弹出来，他捻住一颗尖尖拨逗。

        真的不要？我看不像，它很喜欢我摸它啊。

        滕枝又恼又急，还无奈至极。

        就算叶寅这么强，她也能被他得涌起快感。

        可清醒占的比例更多，她狠了狠心，一巴掌呼到叶寅脸上。

        啪！

        叶寅被打懵了，滕枝趁机用力推开他，双手交叉挡在前，哑声低吼：我说了，我不要！

        车场灯光昏暗，两人隐在晦涩不明的光影之间。

        叶寅眼前清明了一些，看着滕枝双手伸进衣服里，默默地，把被他扯得移位的衣拉下来。

        他的咙里翻涌着酸涩，心里明知应该先歉，嘴巴却不受控地犯贱：滕枝，我以为我薄情，没想到你比我还没心，想撩就撩，想跑就跑。

        尽手指不停哆嗦，滕枝还要强装镇定，话中带刺：我以为你玩得起。

        叶寅嗤一声：我怎么觉得我还认真的。

        滕枝抬眸，眼里酿着细碎的水光：可我没资格认真，也没办法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