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多言半个字,下辈子就继续待在这里!
这里是说药铺?
柳砚青一愣,旋即否定了这个推测,林湘的表情和语气不像在指他的药铺,更似在谈诸如黄泉地狱的恶毒诅咒,那么,她为何要用这里一言?
明白短时间内思考不通,暂且压下疑惑,柳砚青无奈地责怪:这件事值甚么,怎可拿自己来立誓?
暗金的光线透过窗格细碎地撒进来,还未点烛台,背光而坐的医者对她叹一口气,柔和的轮廓被光镀了一层朦胧的金边,声音也消进这光里似的,听着澄黄澄黄的温:
小湘,今世还有很长,谈什么来生呢。鬼神之说虽是子虚乌有,然对其之态度却会影响自行事。仔细想一想,不是寻书姑娘、你的妹妹,又或是我,大家都不希望你有闪失,我是说,任何。
像是为他的话动容,林湘静默地垂低了眼。
她不言语,柳砚青也不再多说,容她静静去思考,手下却不停,离了膝窝,将那件秋黄的衫子往另一侧的再拨一拨,盯着眼前雪白柔顺的绸布,平复两下呼,他终是抬手覆了上去。
为避嫌计,柳砚青极少会碰、会看病患的髀这太私密。
但到底是医者,总有避不开的时候。不同人的大相径庭,老人的肉松弛无力,孩子的肤质柔而有弹,贫苦人家肉结实干柴,养尊优者则厚细腻。
人情百态都在这一里装着,见得多了、想得多了,渐渐地,外在的美与丑,贫或贵,他也不再去在意,只是行医。
可今天,心境所扰,他没法不在意了。
指端雪色的布料变了形,感柔,仔细感受,不时又能摸到髀骨的坚。这条像他预想中一样,并不结实健壮,甚至连骨也伶仃。
这样纤细却力量不足的一双,昨夜是怎么主动去索要另一个男人的?又或者,她仍像往日那样内敛,是对方滥情之下主动侍弄,虔诚吻上肌肤每一寸,留下红痕?
忆起那截在外的小欺霜赛雪的颜色,柳砚青抿了抿,目光胶在指端的衣料上,这片不对外人开放的疆域,此刻那样乖顺地任他按。
摁在经络上的指腹能诊出她的脉搏,一下,一下,随着按摩,在指尖很有生气地欢快动,蛊惑着他的心智。
被碰的人并不出声,咬着承受,与指腹接的肌肤和着心声的节奏,摇叶珠一般,微微地颤。
阴谷、中渎、风市、血海,再到箕门,柳砚青顺着经络寸寸上按。寂静的医室内,渐渐重的呼声清晰地响在耳边,或许是她在忍痛,又或许,那声音来自他。柳砚青分不清。
余光里,她腰间那条辫子因为按摩轻晃,伴随着高低起伏的呼声,辨尖时而起,时而落,于熹光中动着令人浮想联翩的金。
结干渴地动,不敢再看下去,停下指上的动作,柳砚青艰难抬起眼。
小姑娘比平时瞧着呆了一些,目光茫然地干净,眉梢眼尾却无意识溢散出潋滟的风情来,将清丽的面容染上情的颜色,让人移不开眼睛。
林湘长大了。
昨夜里她刚变成一个女郎,像一夜秋雨后新熟的果,虽然尚存一丝涩意,也绝不缺诱人的甜香。
怎、怎么了?
闪躲着他的视线,似是觉得羞赧,小姑娘慌乱发问,搁在他膝盖上的足以脚踵为支点,不自在地晃,微压的脚背让足尖着鼓的衣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