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泠可顾不得那么多,她还有一件事要。
再三思索,白听云将那纸条扔进香炉,在铜镜前梳妆打扮一番,便哼着小曲出门了。
说完,抛下两个媚眼,便钻进了人群中。
昨夜她和祁晋联手设计试探白一珂,原本她不过是想借此激怒白一珂,顺便探探他对自己真实份的反应,没想到成果不错。
她正纳闷,上前翻看,书页恰好被一张字条隔开来。
换好衣裳,她在白一珂的房中找了纸笔仿着他的字迹写了字条,又取了包袱里的小药瓶,皆藏于衣袖中,施起轻功朝白听云的小院飞去。
祁晋眯起一双桃花眼,挥手示意他退下。
然而久久得不到回应,他起凑上前去,却只看到了少女恬静的睡颜。
忙活了大半日,凤泠累得满大汗。她翘坐在白听云院中的桂花树上,一面拿着从白一珂房中顺来的手帕汗,一面观察着屋内动态。
如此一来,便有很多事情说得通了,譬如那日众人撞破她和白一河之事时,为何他会动如此大的怒气,原来是不仅仅把她当了师妹啊。
一路走小来了魁梧场,恰巧又撞见了祁晋,她低佯装没看到,却不想被人揪着领子拽到了跟前。
翌日,凤泠醒时,先是复盘了昨夜扮猪吃老虎的收获,接着又在脑海中细细盘算起今日的计划来。
不得不说,白一珂拿来的这些药效果甚好,如今不足两日,伤痕都浅淡了不少。
简单收拾后,凤泠瞥见自己唯二的两件绯衣竟被洗得干干净净放在包袱里,想也不用想,大约是昨夜某个男人良心发现,了些什么以为能弥补她吧。
凤泠瞧见女子面上飞上两抹红晕,眉眼舒展似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她轻笑两声,满意:“鱼上钩了。”
正想着,房门被人推开。
想罢,凤泠勾,“自然是该好好嘉奖一番祁公子,不过这两日我还有些事要,到时再谢祁公子也不迟。”
凤泠将那字条放在她素来最爱翻阅的医书上,又去妆匣中娶了白玉簪子,仔细检查并未留下痕迹,这才放心离去。
小阿泠,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些什么花样。
此时众人皆在魁梧场观看着第二场比赛,白听云也被爹娘压着在那群青年才俊中选婿,这便给了她可趁之机。
啜泣时,或许是在无数个不经意的注视下,他早就喜欢上了那个笨拙而天真的傻丫。
白一珂那个伪君子,竟然喜欢着以前的她!
凤泠心想,今夜计划有八分胜算,到时便可恢复五成功力。若能利用好祁晋,不出一月便可恢复七八成的功力。
若非那即刻发作的药物缺货,她也不会退而求其次选这个。眼见天色落幕,八个时辰将近,她褪去上衣,给自己上药。
可他的真心,又关她什么事呢?彼时爱慕他时,他未曾有过一丝偏爱。如今自己死,却来深情告白,这算什么,爱的忏悔?
凤泠干笑两声,“原来是祁公子,好巧好巧。”
“不过话说回来,我昨夜陪你演了那么一出戏,小阿泠打算如何谢我?”男子凑近,一双桃花眼写满了不怀好意。
粉近在咫尺,他俯首轻轻落下一个迟来的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白听云孤一人回到房中歇息,正在榻上小憩一会儿,倏然注意到桌上的医书挪了位置。
这时,后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少主,凤姑娘昨夜一直歇在房中,二人只待了一炷香的时间,白一珂并未留宿。”
祁晋拿扇柄敲了敲她的额,好笑:“小阿泠,昨日咱们还是盟友呢,今日躲着我作甚?”
白一珂
-
-
平日里,是没人敢来她房中的。
凤泠专门找了长乐门特质的绳将她五花大绑,给她灌了药,又点了她的哑、定,将她到了白一珂房中的衣橱里,特地给她开了条细以观榻上之景。
掐指算着时辰,她估摸着,白一珂内的药物也快发作了。
昨夜她将这情药下在茶中,让祁晋想方设法唬他吃下。
不料,她刚进白一珂的小院,便被人偷袭,一掌打晕了过去。
她并未抬,依旧自顾自地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