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晚细细打量着莫重的眉眼、鼻梁、嘴、轮廓……

        “恩，这是很多世的伤痛积累的结果，在某一世后，一起爆发出来了。”

        她天直率，结交的人多了，眼界便不同于普通的闺阁女子了，还是她倒追的他，在那个时代里，简直是石破天惊的大新闻了。他曾拒绝了她三次，直言自己不，但第四次，她就成功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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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经过了生生世世的学习，他如何才能投生到这样一副天感的外壳里？注定一辈子也放不下感情。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得到，真心实意去关心每一个人，每一个百姓？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他是不知，要生出这一副深情忠厚的相貌到底是有多不容易。

        她则出名门，乃是宰相大人的掌上明珠，生了个沉鱼落雁的长相，琴棋书画样样通，家中对她多有纵容，正好方便她与那些风雅之士结交。所谓的人生赢家，自是活泼开朗、热情大方的，人气盖过公主，风一时无两，世家公子们都很追捧她，就连当朝太子都亲自到府上求亲，那时候，她家的门槛子当真是要被那些登徒子们踏破了。

        这辈子他的相貌不算最出众的，他曾很英俊过，那个时代里，行男人女相，男人也簪花的，比女人还爱打扮，他那相貌，简直是占尽了便宜，甭大姑娘小媳妇，看着他时，全是一副情脉脉的模样。

        白若晚的故事已经断断续续地给他讲了两个月，她讲过好多段故事，他曾经历过亡国的苦痛，曾是个骁勇善战的上皇帝，坐拥着比现在更广阔的疆土，曾治国有方名垂青史，也曾被他的亲儿子下过毒，幽禁于深，恨而死；曾自私地为了王位舍弃过她，曾欺骗过她的感情或者，曾移情别恋过，也曾为了她去伤害别人……

        “哦？”

        “听了他俩这么多故事，我越发不知该作何评价？这究竟算好还是算坏呢？这生生世世仿佛没有尽，究竟走到何时，才算是终点呢？”

        那一世他的境比这一世强不了多少，他在皇室排名第二，但并不受他父皇喜爱，在他还年幼时，父皇对他便多有嘲弄讽刺之意，这源于上一代的纠葛，跟他本并无关系，却导致了长大后的他，格内向、阴郁。

        凡人皆以为，人非花草，岂能无情？但事实上，人实在太容易丢失这份与生俱来的美好了，为生存、为利益、为虚荣、为误解、甚至是为感情本……人最习惯的事情，便是把感情给扔了，轻松却痛苦的活着。

        那时他对竞争皇位毫无自信，也深深觉得，于明珠般的她而言，当不上皇帝的男人是绝对不够格的，他并不想连累于她，遂坚持反对公开关系并暗中给自己立下严酷规矩，

        “你说小水的神魂受了伤，暂时离开了小龙？”

朝那些乱七八糟的看起来都没那么糟糕了，以前，他老觉得人太坏了，人太恶劣了，如今偶尔倒觉得一个两个不外乎些可怜的罢了，就连那死刑犯，都没那么该死了似的。

        所谓的大赦天下，原来是这么来的，源于感恩。

        二人经常偷偷摸摸呆在一，没多久，感情便得化都化不开，她老勾引他，他自是个保守之人，老是反抗，老是反抗，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命中注定，他终究还是要栽在她手里的。

        而万千爱的她却独独喜欢他这个“闷葫芦”，他害羞扭，一言不合就把人往阴险里想，她却从不嫌弃，反倒觉得既深奥有趣又同情万分，她从不吝啬以自己的阳光照亮他，看到他上一丝丝的改变，便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