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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吧 > 仙人与皇上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 16、然后

16、然后

        晚间,莫重一人枯坐御书房内,屋内一盏灯也没点,如今他越发喜爱黑暗多于光明,在这黑里,他可隐藏自己,不怕受害,不怕被人嫌弃,被人抛弃了,也看不出来伤的多深。

        白若琪的回答,却是令这掌权者醍醐灌

        然而如今他却最喜欢这些疯癫的――这群影比外面的,看着要生动些。

        “是啊,哈哈哈哈哈。”

        自顾自说着神神叨叨的话,他移步,又去隔牢房看白若琪。

        “是啊,她走后,我何故如此这般瞧自己不顺?我疑晚晚是嫌弃了,案件查来查去,她究竟何错之有?既然没错,何故当初一句都不反驳?就算那时只是跟我赌气,如今一年了,她随口提个要求便是,朕还能不去接她吗?六弟,我告诉你,她只怕一早受够我了,自打怀孕那时就已心生厌倦,正好借着旁人演大戏的机会,寻个理由离开。”

        “我不知她的心是有多狠,丈夫与孩子皆不在意。唯恐她本是神女,伴君一程罢了,该了,就回天去了,否则她不过妙龄少女尔,何故就参透了凡间重重色相?朕什么都摆在她眼前,她从来不正眼看看,现在她过得很好,在外,一有山有水的观旁边,一座小木屋里……她过得很好,朕便连接她回来的理由都没有了,没有我,她可过得好极了,原来这皇与我才是她的包袱,如此我该自觉一点,离她远着点。”

        莫重始终不懂:“你所遭遇一切,究竟跟晚晚有什么关系呢?到底何故一直陷害于她?”

        黑暗里,莫重伏案啜泣,莫随听见了,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是什么呢?朕到底了什么惹她反感?事已至此,朕还能作何感想?不外乎我这人坏透了却不痕迹,初见时还欢喜,相越久越是厌恶!”

        “陛下保重龙,一味伤心不是办法,男女间再好不过缘聚缘散,又何故折辱自己至此?”

        “怎会呢?皇兄待皇嫂真心实意,皇嫂又岂是那冷酷无情之人?”

        白若琪早就疯了,刚一抓起来,便知自己博输了,当即开始发疯,她倒是个,莫重对她用过酷刑,然她竟然看起来还享受,她疯了,只怕早疯了。

        “难你自幼便不分好赖对错吗?晚晚从没害过你什么,你不至于不知,不觉得自己才是错的一方吗?”

        “……”

        白若琪继续发疯,莫重缓步离开。

        “难这就是报应吗?朕到底是……错了什么呢……”

        莫重一早发现了,对于一个人来说,最残忍的不是分尸、不是凌迟……结果比想象的简单很多,不过就像她们现在这样,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关在一小黑屋里,这人就像馊了的剩饭,很快变质,变得越来越不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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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随再次前来汇报晚晚的近况,内容一如往常,不过“皇嫂一切安好”几个大字,皇嫂一切安好,这不讽刺吗?肉眼可见,他过得如此狼狈。

        她不屑一顾,脱口而出:“好坏对错?这东西从来都不重要!自古窃钩者诛,且国者诸侯,成王败寇……这些颠倒黑白的不正是你们发明出来的?历来哪个皇帝不是窃国者抑或其后代?转过来怪我不择手段,你也?”

        “朕不,朕比你更分不清好坏,实则坏事朕都尽了,不愿意告诉你们罢了,朕不发落你,不过拿你愤而已,如此你便在这呆着吧,你自己也说了,成王败寇,朕只怕你自己才是最认可这结局的。”

        对此,白若琪曾给过他许多解释,比如她对她的嫉妒,比如她谋划的比晚晚多,自然应该得到更好的结局;比如即便她自己也是个坏,但这人生,还是显得太凄惨了些,她不甘心,要找人垫背,谁都行,比她倒霉就行……然而这些说法又都说服不了他,因为很不合理,不是吗?实际上也不合情,她干嘛非得恨晚晚呢?晚晚并没招惹过她,甚至都没把她往外推过,她若跟晚晚关系良好,一样可以过得很好,这事情上,晚晚已经启发过她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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